岑夏试图看清时,电梯已至。她只得随着池谨言步入那幽闭的空间。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刹那,莫然似乎回头看向她,那一眼深邃难测,她的脚步不由地向前迈动一步。
他不是说莫然已经彻底在青城彻底消失了吗?
“有事?”
岑夏的目光随着池谨言的问话滑向他,却见他并未看向自己,这让她不禁心生疑惑,难道他也看到了莫然?
“没事。”她轻轻地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回过神来,岑夏才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他松开,她自嘲地勾起唇角,其他人是不会选择与池谨言同乘一部电梯的,他自然无需再伪装出对妻子温柔体贴的假象。
岑夏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池谨言又握住了她的手,甚至比刚才的力道还要强烈。
让她产生错觉,这个人是不是能读懂她的心思,可手掌传来的温热触感,又让她觉得他是不是着凉发了烧。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覆上他的额头,这一举动令池谨言感到意外,见她又将手伸向自己的脑袋,顿时明白她的意图。
岑夏摸了摸自己的头后,又再次探向他的,似乎正在确认。
电梯门开,门外,助理与院长一行人目睹了这一幕。
众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夹杂着几分意外,女医生们更是投来羡慕与嫉妒交织的目光。
岑夏心中暗自轻叹,池谨言的身边并未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她们看向他的目光和自己的截然不同,她不禁疑惑,那些女人为何总是如此痴迷地围绕着他。
她的心并未在池谨言身上多做停留,随着步伐逐渐接近病房,她的心开始急促地跳动。
还未踏入,就已听到父亲的声音,他正呼唤着母亲的名字。
这一刻岑夏激动地挣脱了池谨言的手,急切地走向病房,但当她进屋时,只见到了父亲与一位陌生人,却并未见到母亲。
“爸爸。”她的声音颤抖,在门边呆立很久,才敢缓慢地走到父亲的病床前。
岑鸿晖并没有为岑夏的到来而感到意外,似乎早已等待多时,尽管如此他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温柔。他的面色比视频中要憔悴许多,但精神状况明显好转。
岑夏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妈妈呢?怎么没有见到她?”
岑鸿晖张了张嘴,正要回答,眼角余光却瞥见了站在门边的池谨言。
他没有打扰这对父女的团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副银边眼镜,看了看便消失在门边。
岑鸿晖回神,轻轻拍了拍岑夏的肩膀,女儿的哭声也让他感触,言语中带着哽咽,“好孩子,你母亲……这里有池先生请的保姆,不用她在这守着,我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这不是,刚才还打电话嘱咐我。”
岑夏的心微微一沉,并未怀疑,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尽量以微笑回应父亲:“没关系,以后有很多机会能相聚。”
岑鸿晖并未回应她的话,只是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好了,我们都好好的,可别这么哭了。”他满目慈爱的为岑夏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