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1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
“哈哈哈,弢甫兄真是好雅兴,这首侠客行正是董良此时心中之感。”
“元首,跟着您的后面不管做什么,腾虎都感到心中爽利,此时,唯感觉吾之前3十几年都是白活了。”
“唉~弢甫兄如何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际遇,没有之前3十几年的人生阅历,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弢甫兄呢。当然了弢甫兄现在入了我华族,我们成了同志,这与你进入某位总督的幕府,又是不同的人生际遇,再过几年弢甫兄又将是1个不同的弢甫兄。”
“呵呵,元首你这话可不像是1个年轻人能够说出来的,元首你真的只有19岁吗?”周腾虎煞有介事地问道。
这倒是让董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弢甫,有些人天生心智早熟,年长1岁就仿佛是过了45年,我也为之苦恼,脑子未老先衰。”
董良赶紧叉开年龄的话题:“弢甫兄是怎么判断那个王资雨会外放1个道台呢?”
“元首,你可别忘了,我也是1个资深的幕客,这朝廷的官场有明面上的规矩,也有暗地里的规矩。不过大家做事大都会按照规矩来办事儿,越往高层就是越是这样。”
“因为这些人都是规则的受益者,1般的幕客外放也是有规矩的,像您说的那个王资雨,他原本就是举人出身,又是总督座下首席。”
“这次的事情,王懿德最少能够加1个从1品的部院衔,那么作为他的手下头号功臣,王资雨是可以得到1个道台的缺的,不过是否有实职,就要看王懿德的运作了。”
原来如此。
这些官场的潜规则,董良是不知道的,他手下的那些人也不会知道。
陈得利了解市井之事,孙延平熟悉江湖规矩,康老8知晓道上的事,但是这官场之事只有周腾虎知道。
“弢甫兄,真的不用将家人接来岛上吗?”董良问道。
“无妨,我已经告诉烈文,他要是愿意投奔元首,自然会将我的家眷带来,要是他不愿意的话,也会代为照看。家中还有些田地,足够他们生活的了。”
周腾虎这个人好游历,不喜欢束缚,本就是常年不归家的人。
他现在跟董良走,家人也不会担心。
此时小船已经划到了南岸。
这些小船都是董良之前渡江时藏在北岸的。
现在刚好又派上了用场。
康老8组织教导队搬运东西。
董良站在岸边看向北岸晨曦中的福州城。
乌山上的乌塔和于山上的白塔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秋时节。
深夜的寒气让江上的水汽凝结成雾。
整座城市看起来就像是1幅水墨画。
“这福州城真是东南形胜之地,名字也好,我们很快还会回来的。”董良小声说道。
像是在告诉周腾虎,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周腾虎对这个颇为老成的年轻人越加的感兴趣了,也对自己这次东海之行充满了期待。
他这人生性豪放,本就热爱冒险。
还有那个长相彪悍的康老8,与自己的年龄相仿,也有些神秘。
周腾虎也爱练武,能够看出对方是个高手。
不过那康老8除了董良之外,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别人。
董兴福和孙延平走的是北线与转运物资1样的路线。
而董良则沿着他们原本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
1路上都很顺利。
南岸的各县也都处在了戒严的状态,野外几乎见不到1个人。
……
终于来到了福清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