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朕的妹妹霁川公主有个女儿,年纪比佺儿略大几岁,门第倒是相配,若是你觉得这孩子好,就定下她吧。”
“霁川公主的女儿?”诸葛忆荪问道。
“是啊,朕记得小名儿叫瑶耕的。”
“我记下了,回头霁川公主上京来,若是将这孩子带在身边,寻着空子,定会见一见这个孩子,若是这孩子不曾一同上京来,与霁川公主说也是一样的。”
“那便好,那便好。”
“陛下快别操心这些了,先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去吧。”
“你不知道……昨夜朕又做了个噩梦,在梦中佺儿被……”元淮刚要说常佺在他的梦中被常修杀害了,就像他当日杀死了他的兄长齐王那样,因此才特意嘱咐诸葛忆荪,给常佺寻一个高门大户的女儿,这样也能让常佺多一重倚仗。
“既然是噩梦,定是无稽之谈,陛下就不必说了,由着它去吧,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也好,你是个明白人,有你在,朕很放心。”元淮说道。
“陛下定是平日里操心太过,才将这身子白白虚耗,拖延今天这步田地,”诸葛忆荪一边说着,一边剥了一个橘子,取出一瓣来,递到了元淮的手边。
元淮轻轻拨开了诸葛忆荪的手,对诸葛忆荪说道,“朕心里热得很,吃不了这南橘,你自己吃吧。”
“是。”
“朕还有个心事,请你答应我,”元淮说道。
“陛下这是哪里话?有什么心事只管吩咐我便是。”
元淮勉强地笑着,吃力地抬起手,去抚摸诸葛忆荪的面颊,笑着说道,“再过半个月,便是长杨宫举行出猎的日子,朕知道,朕的身子不宜挪动,可是整日闷在这屋子里,实在难受,春光正好,朕想去长杨宫看看。”
“这……”诸葛忆荪说着,神情有些为难,不敢即刻答应元淮,便问一旁的黄庭桂,“黄太医,依你说此事打不打紧?”
“回禀皇后娘娘,依老朽之见,陛下的身子的确不宜挪动操劳,况且长杨宫的风大,春寒料峭,若是再着了风寒,只怕药石无……”
“不必担心,朕不往八荒台猎场那边去,只在长杨宫里转转……松松筋骨也好。”元淮说道。
“陛下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去?”诸葛忆荪问道。
元淮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既如此,我便去安排吧,正好,昨日甘缪从宫外采买了几个骆驼毛毡子,是月孙国的客商带来的,上头还有多做用金线织成的骆驼金文,好看极了,听说用那毡子盖住了轿子,最是暖和,回头就让甘缪再去万年宫买一些来,让尚辇局的人用那毛毡做成轿子,陛下坐在里头,想必长杨宫的小小寒风是伤不到陛下的。”诸葛忆荪说道。
“有劳皇后费这许多心思。”
“陛下哪里话?你我夫妻,本该如此。”诸葛忆荪说着,看元淮面有倦色,便说道,“说了这半日的话,陛下也累了,早些安置吧,臣妾便先回宫去了。”
“好,哲庸啊,替我送送皇后。”
“是。”汤哲庸答应着。
诸葛忆荪又交代了汤哲庸许多事,便让汤哲庸回去伺候元淮安歇,自己回宫去了。
半个月后,元淮坐在尚辇局做的“金毡辇车”中,唐简卉坐在辇车中相配,祯妃带着十三皇子常攸、牛婕妤带着八公主嘉菡,太子妃与王良娣、十一皇子常倜与十二皇子常俨与二人的保母坐着四辆车驾跟在元淮的辇车后头,
而皇后诸葛忆荪骑着一身黑亮、高大轩昂的爱驹绝影,八皇子常佺、九皇子常僖、六公主嘉梨、七公主嘉秀也都骑乘各自的爱驹跟在诸葛忆荪身后,随行的队伍中一半是禁军将士,一半是训练有素、万分警觉的女营士兵,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长杨宫走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