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知道,我与睢阳王虽不是一母所生,他作乱之事,我也并不知晓,可我与他到底是兄妹,受他株连也在所难免,”涅川郡主虚弱地说道,“只是请夫人救救我的两个儿子,我听说尉迟将军为了将我们一家牵扯进睢阳王作乱的罪行里,让天牢的人拷打我的两个儿子,逼他们承认他们不曾犯下的罪行,请夫人大义援手,救救我那两个儿子,我甘愿一命承担!”
“郡主放心,我自会去找尉迟将军商议此事,”诸葛忆荪说道,“如今太皇太后也病了,老人家卧病在床,不省人事多日,我也是在担心她老人家的身子,宫里的几个太医不中用,心想要从外头找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给太皇太后医治才好。”
“什么?!皇祖母她……”涅川郡主也惊异地说道,当初尉迟氏的大军一进入京城,她就被从仁寿宫带走,囚入了监牢,自此就与外头断了联系,“我倒是认得几个医术超群的大夫,只是如今都四散奔逃,下落不明。”
“当日黄太医去了姑臧,郡主可知道他如今的下落?”
“黄太医?夫人说的是黄庭桂?”涅川郡主问道。
“不错。”
“家夫在姑臧城南边的毡帽街有家药材铺,黄太医从宫里出来时,我曾经安排人,接引他先去那里落脚,只是这些年过去了,不知道黄太医是否还在那里。”涅川郡主说道。
“知道地方就有法子了,我这就派人快马加班,去姑臧寻找黄太医,再着人在京城附近寻访灵验的大夫,若是黄太医早就不在那里,再做别的打算。”诸葛忆荪说道。
正说着,甘维也去了两件大裘和一些餐饭过来,诸葛忆荪连忙对涅川郡主说,“这里的伙食这般不堪,郡主消瘦了许多,快用些饭菜吧,二位公子那边,我也会着人照看,不会再有人给他们委屈受的。”
涅川郡主听着,看着那饭菜摆在她面前,涅川郡主即便饥饿也不为所动,并未如同饿了许久的人一般狼吞虎咽,仍旧保持着一个皇族女子最后的尊严,只是含泪对诸葛忆荪说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昭宁寺这边,献妃一早就带着常修坐上马车往昭宁寺来了,她此次前来,并非只是为了替太皇太后和元淮祈福,更多的是想超度死在她父兄叔伯手下的亡魂。
经历了一场战乱,昭宁寺也大不如从前,从前的住持也南逃避难去了,只剩下十几个腿脚不便的老尼姑,寺中留守的击尼姑,不到从前的三成,好在寺中的神佛还不曾被叛军或是尉迟氏的士兵捣毁。
献妃让采潇与彩萍给了寺中的老尼姑几百两香火钱和一些菜蔬粮米香油袈裟等吃用之物,拜托老尼姑们做一场法事,也好超度那些死去的亡魂。
尉迟氏的亲兵守在寺院外头,昭宁寺里头由几个老尼姑带领着年轻的尼姑在做超度道场,献妃领着常修跪在佛前,替父亲、兄长、叔伯诵经忏悔。
念了好一会的经,常修有些精神不专,就问自己的母亲,“母亲,这些人并非是因我而死,为何要我来替他们诵经超度呢?”
“休要胡说,”献妃正在默经,听到常修的话不禁轻声呵斥道,“这些人都是宫里死难的嫔妃、宫人和京城无辜受戮的百姓,莫说你是受他们供养的堂堂皇子,即便是个寻常路人,你听说了这样发生在百姓身上的惨烈之事,也要替这些无辜可怜的芸芸众生诵经超度、祈愿他们早日登临乐土,才是身为一个人应该尽的道理。”
“是,母亲教训的是,儿子明白了。”常修说着,接着闭上眼睛默念经文。
正当这母子二人与满殿的比丘尼默念经文、焚香鸣铃、专心祈愿祷告、超度亡魂之时,
有一个人看士兵都守在寺院外头,这佛殿中的母子二人身边只有一些宫女嬷嬷,守卫稀疏,那人身上藏着匕首,悄悄从后殿潜入正在做道场的佛殿里,慢慢躲在了柱子后头,一步一步地悄悄逼近了献妃母子二人,
距离常修只有五步之遥的时候,那人想疯了一样,执着匕首刺向了燕王常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