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爷与诸葛忆荪在浴佛山上说了一会儿的话,看天色沉了下来,便要往城外的行宫走去。
刚走到城门口,就看到一个女官装扮的人带着两个女先生,女先生的后头还跟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面带怒色地好像要往州府衙门的方向走去。
那小男孩头上系着孝布,满脸的泪色,便知道或许是家中有亲人往生。
诸葛忆荪一看那女官是行宫的外司正,就让甘缪去问问,“你去问问,外司正这般行色匆匆的,究竟是做什么去啊?”
“是,”甘缪听命,便朝着外司正的方向快步走去,远远地叫住外司正一行人,只见那外司正和两个女先生你一言、我一语地与甘缪说着什么,外司正和女先生好像还十分愤愤不平似的。
诸葛忆荪看外司正屈蔚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夫人,这是发生了何事?”郡马爷疑惑地问道。“什么事引得夫人这般欣喜?”
“没什么,郡马爷见笑,是我们雪川城里的长臂猴子包揽了新活计,又有得忙咯。”
正说着,只见甘缪朝着诸葛忆荪与郡马爷跑了过来,“夫人,郡马爷,”
“如何?是何事啊?看我们屈蔚屈大人,这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便知道此事干系不小。”
“是,外司正和两个女讼师与小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小人起初听得云里雾里的,后来看着那男孩上的孝布便明白了,”甘缪说道。
“可是那孩子家中亲人往生了?”诸葛忆荪问道。
“是,那孩子的父亲曾经跟着城中巨贾姚广财的商队出海前往贞女国,结果在贞女国不幸被毒虫咬伤,死在了贞女国,想不到姚广财竟然他父亲的尸身抛在了海中,还只给那孩子五两银子的赔金。”
“竟有这样的事?”诸葛忆荪说道,“这个姚广财,我看他是老毛病又犯了。”
“是啊,这孩子实在可怜,母亲早亡,只与父亲和老祖母相依为命,父亲死了,尸骨无存,如今老祖母卧病在床,这五两银子哪里够他们二人今后度日的呢?”甘缪说道,“好在这孩子父亲一同出海的同乡之人,知道咱们行宫有司正厅,若是雪川城和周围百姓有冤屈,都能到司正厅申告呢,如今屈司正已经写好了诉状,与那孩子一同往州府去呢。”
“也好,你去告诉屈司正,”诸葛忆荪吩咐道,“若此事果真是姚广财所为,断断不能再轻饶了他,定要让他出点血、知道疼才行,不是画两个银子就能敷衍了事的。”
“是,小人明白,”甘缪说道,“这姚广财实在可恶,梁大哥明明给各个出海的商队送去了行宫太医院新配的药膏和药囊,没有收他们一文钱,为的便是防贞女国、婆绵国的毒虫,不知他是扣下了,还是高价卖给船工,或是卖给了贞女国和婆绵的当地人,也要让屈司正问个清楚才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