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那探子?”唐简卉问道。
“朕想,那探子既然是皇后的人,朕也不好处以严刑,只打几下,发配边地也就是了。”元淮说道。
“陛下说的是,只是臣妾担心,如此一来,任何人都能以为了陛下安危考虑的名义,派出探子来,探听陛下的行迹,反正横竖不过是打一顿、发配了事,这般轻纵,岂不是那些探听陛下踪迹之人,越发肆无忌惮了。”唐简卉说道。
“爱妃说的有理,只是皇后这般恳切,她毕竟是朕的妻室,朕也不忍责罚太过,依爱妃说,该如何处置此人呢?”元淮说道。
“依臣妾说,”唐简卉说道,“既然皇后娘娘是一番好意,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臣妾看此人身手不凡,不如就将此人留在陛下身边吧。”
“这如何使得?”元淮说道。“爱妃也知道,皇后虽是好意,可是这探子居心不正,不远远地打发出去也就罢了,如何还能留在朕的身边呢?”
“陛下哪里话?他既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自然与娘娘是一条心的,何来居心不正之说呢?”唐简卉说道,“若是陛下不肯,不如就派到臣妾身边吧,臣妾情愿替陛下领受了皇后娘娘的这层好意,在臣妾身边当个贴身护卫,臣妾也好安心啊。”
“爱妃说的可是真心话?不是故意在和朕玩笑吧。”元淮问道。
“臣妾岂敢,臣妾身边有了皇后娘娘的人侍奉,心里啊,是一万个踏实,再没有什么担忧的。”唐简卉说道。
“也罢,既然你愿意,那就让他在爱妃身边做个侍卫吧。”元淮说道。
“多谢陛下。”唐简卉说着,扑在了元淮的怀中。
元淮还是放心不下此人,于是从禁军之中挑选出了十个身手不凡的,一同分派在唐简卉身边,元淮嘱咐他们,要时时刻刻护好唐简卉。
裴皇后听说了元淮对着探子的处置,非但不觉得有一丁点的喜悦,反而比从前更担忧了,这探子毕竟是裴皇后身边出去的人,若是他当差有个什么闪失,只怕元淮会将罪责怪在她的头上。
再者,若是这探子经不住唐简卉的追问,将她们府上畜养死士的事说了出来,到时候整个裴氏家族岂不是全完了?
当初陈丛隐与恭嫔兄妹二人两个,派了刺客入宫,行刺诸葛忆荪不成,反将连累了整个陈氏家族,还继而连累了崔氏,她们家不会也要步上崔氏和陈氏的后尘吧。
裴皇后越想越怕,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怎么悄无声息地除掉那个探子身上,其余的也想不了许多了。之后芒角打听到,元淮派了十个禁军中的精锐,与那探子一同在唐简卉身边侍奉,她们要下手阻碍重重,哪里那么容易得手呢?
一时之间,裴皇后也消停了许多,对唐简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再正面与她过不去了。
元淮又在行宫住了七日,就带着后宫嫔妃、皇子公主、太监女官等也返回了宫里,元淮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将鸣鸾阁的侧殿收拾出来,让唐简卉住了进去,仍旧让女官文笏,侍女淼萍、漱络等人在唐简卉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