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事关前朝,说出来怕是不好。”康裕说道。
“无妨,不过只说说你每日如何在前朝大臣与陛下之间往来便可。”刘夫人说。
“是,”康裕想了片刻,说道。“每日辰时,尚书右仆射韦大人、门下侍中郑大人、中书舍人陶大人都会将朝臣所议之事写成奏折,交到奴才手上,奴才再快马前往长杨宫,陛下审阅之后若有批示,会直书在三省奏折之上,若有口谕,奴才先草草记下,回宫到秘书省转述,由秘书郎拟成旨意,先按下不发。”
康裕接着说道,“待午后,御史中丞黄大人将殿御史、侍御史、各州郡监察御史所察之事编纂成册,奴才午后再将御史台的书册上呈陛下,等陛下批示之后,再将拟好的圣旨盖上玉玺、与批示后的奏折、书册与圣旨一同发放下去,日日皆是如此。”
刘夫人听完,对着康裕点点头说道,“你做事稳妥,回话也是个伶俐的,难怪陛下会留你在宫中,本宫也喜欢。那依你所见,陛下不在宫中、不曾上朝,前朝政事可曾荒废啊?”
“夫人恕罪。奴才身为内官,岂敢置喙前朝政事?”
“不错,是个知分寸的,知道自己只是内官,丝毫不敢探听外朝之事,不像一些心思大的,深处后宫,忘了后宫不得参政的祖制,心眼神意都盯着前朝之事窥探,简直忘了身为嫔妃的本分,竟然还有脸让本宫对旁人行家法,有嘴说旁人,却没有眼睛看看自己。”
刘夫人一席话说的裴淑妃满脸涨红,众人也都看着她,让裴淑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宫也未曾想问你前朝政事,”刘夫人说道,“你只说说你去三省传话之时,可曾看到三省的官员之中,有不安守本分、玩忽职守之人啊?”
“奴才倒不曾见到,三省六部皆井井有条,再说了,御史台的黄大人精明干练,一众御史日日各处行走,谁敢玩忽职守?岂不是不要脑袋了?”康裕说道。
“说的倒也是。”刘夫人说道,“今日累你走了这一趟,掩宸,送些肉果子、银瓜子给康裕,你且下去吧,别耽误了你往长杨宫去。”
“多谢夫人。”康裕说,“夫人吩咐奴才是看得起奴才,奴才高兴还来不及,何曾有过耽误呢?”
说着,掩宸也将康裕带了下去。
康裕走后,刘夫人问跪在地上请命的众嫔妃,“如何?听完康裕所说,你们还敢说陛下耽误朝政、沉迷于女色吗?”
“臣妾不敢。”众人说道。
“况且陛下英名何曾有失?”刘夫人说道,“即便是有失,也一定是从你们几个宫里传出来的,若是让本宫知道谁敢在背地里议论陛下,还勾结外臣,有损陛下天威,本宫决不轻饶。”
“是。”众嫔妃轻声说道。
“裕妃,淑仪,”刘夫人叫道,“日头还早,你们且随我去栖凤阁看看周淑媛吧。”
“是,”裕妃和刘淑仪齐声应道。
刘夫人与裕妃、刘淑仪走后,将裴淑妃等人晾在宫中,被刘夫人一顿折辱,也让裴淑妃等人在低阶嫔妃面前颜面扫地,伺候裴淑妃、荣妃不单是对诸葛忆荪、周淑媛等人,还有刘夫人也深以为恨。
午后,幽篁院门口,月娇去拿晾晒好衣物的工夫,看到门外依稀有一个年长的老人站在门口。
月娇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汤哲庸亲自站在那里,手中还捧着一个盒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