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的段世刚,抬起头,目光移向姜宁。
这一刻,他摒弃了阵容,他真心希望,姜宁战胜那三个噩梦!
阴山之下,柳传道简直乐疯了。
‘姜宁,你完了!’柳传道断言,他几乎看到了姜宁被暴打的惨状了。
相比别人的反应,薛元桐和双胞胎,以及白雨夏她们,则极为平淡。
三人多多少少见过姜宁出手的阵势,哪怕是白雨夏,也见过姜宁在教室后排教训邓翔他们,那种场面让人终生难忘。
庞娇骑在人椅之上,并没为这个请求而暴怒。
有的人,有资格,让她让步。
庞娇从坐姿,变成蹲姿,然后单手抓起柳传道,以硬拉的动作,将他生生提起。
“谢了。”姜宁很有礼貌。
他迈出一步,通过狭窄的小巷,身后的白雨夏,双胞胎,薛元桐如常的经过此处。
柳传道望着这离奇的一幕,脑袋有些宕机。
他瞧瞧姜宁的背影,又瞧瞧的庞娇巨大的脸盘子,脑海里一时间很恍惚。
‘他们,就这样,走过去了…走过去了?’柳传道无法接受。
他设想的,激烈的战斗,压根没发生!
“靠!”柳传道怒骂出声,什么鬼啊!
庞娇一双牛一样的眼珠子怒视而来,柳传道回想着姜宁方才的神态,他决定模仿一下。
柳传道直视庞娇,语气不容置疑:“放开我!”
此言一出,庞娇把他身体往下一按,重新压在地上。
柳传道惨叫出声:“我不能呼吸了!”
……
十分钟后。
强理过来接走了柴威。
二十分钟后。
段世刚和葛浩相互扶持着离开。
三十分钟后。
四大金花出了小巷。
四十分钟后。
柳传道犹如爬行动物,扭曲的爬出阴暗小巷,他扶着墙站起,艰难的往医院挪动。
他受了伤,他需要尽快治疗。
柳传道知道附近有一家小诊所,他扶着墙,一点点挪到诊所门口。
望见诊所内,洁白明亮的光,柳传道心中焕发希望。
生病时,医院总是让人心安。
他动作流畅了许多,连迈几步,踏入诊所之。
此时,诊所里的两个白大褂医生迎上来,将他扶到病床边,开口第一句,略带埋怨:
“你怎么这个点才来?”
柳传道愣了愣,往常桀骜的他,处于受伤状态,脾气收敛了许多,他说:
“我这个点挨的打啊,总不能让她们提前打吧?”
医生也愣住了:“行吧,给你看看伤口。”
一番检查后,医生找到镊子,纱布,等一系列工具。
他思索了一下,问:“你怕不怕疼?”
柳传道当时就笑了,笑得十分洒脱。
他堂堂男子汉,怎么会怕疼?
被庞娇打的那么惨,他都没说疼痛,更何况此时在医院。
他端起旁边的纸杯,一饮而尽,淡定的吐出一句话:“我这人很能忍痛!”
医生听了后,点点头:“好好好,好小伙!”
柳传道被医生一夸,心情有那么一万点舒坦,连被庞娇痛打,以及被姜宁践踏的自尊心都恢复了许多。
他听到医生说:“小王啊,今天你来上,我在旁边教你怎么处理伤口。”
那名面容青涩的男生,立刻应道:“好嘞,师傅!”
三分钟后,柳传道疼得直冒汗,他这时才知道,老医生让实习医生给他操作的。
……
深夜。
姜宁从菜馆中走出,在他后面,白雨夏主动结了帐。
随后,她走上前来,和姜宁站在一块。
“今天的饭还不错吧?”白雨夏望着灯火斑斓,霓虹闪烁的街道。
纵然是初冬的深夜,仍然挡不住禹州人民吃夜宵的热情,旁边烧烤摊上,几个中年大叔扯着嗓子聊天。
“嗯,桐桐吃的很开心。”姜宁回答。
这个瞬间,白雨夏甚至以为,姜宁是一位带孩子的奶爸。
两人在外面闲聊了几句,薛元桐和双胞胎跑了出来。
薛元桐给姜宁手里塞了一块糖:“前台的话梅糖,酸酸甜甜的。”
姜宁剥开一颗,填入嘴里。
碳锅的烟味挺大,几人衣服沾染了些气味,姜宁鼓动灵力,轻轻一荡,将几人衣服的气味吹干了。
他们沿着街道散步,一直走到校门口,一辆白色宝马车,停在路边。
白雨夏向几人招招手,拉开车门上车了。
姜宁则和薛元桐到校园的车棚取了车,带着她回家睡觉。
……
河坝平房。
薛元桐回到家后,顾阿姨正在屋里面打毛线。
长青液的工作很清闲,顾阿姨现在的时间变多了,家里的凳子是木头的方块凳子。
顾阿姨闲来无事,索性给凳子织毛线垫子。
薛元桐看着穿上了小红衣的方凳子,惊喜无比,她连忙试坐,比之前舒服了许多。
她拿了几颗砂糖橘,坐在凳子上剥皮。
顾阿姨瞧了闺女一眼,见她小嘴里不带停的。
往常回家晚了,闺女还知道和她说一句,交代一下,去哪里玩了,免得她担惊受怕。
今天倒是好了,不闻不问的,倘若不是姜宁发了短信解释,顾阿姨还不知道她出什么事了呢!
这丫头心越玩越野了。
顾阿姨心里对桐桐有意见,但表面上一句话没说,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妈妈。
教育闺女这方面,顾阿姨颇有心得,生怕她走了歪路,以后日子过得不开心。
桐桐吃了几个砂糖橘,忽然觉得差了些什么,原来是家里的电视机没打开。
尽管她不一定会看电视,但如果电视家在旁边播放节目,有个响声,房间里会有种家的感觉。
薛元桐叫道:“妈,我想看电视,可以吗?”
顾阿姨自顾自打毛线:“你看吧,但你不能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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