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我父母家族的朋友找上门了,请问你们是谁?”
夏德即使是伪装后,也有着典型的北方人面孔,因此贵妇人又笑着说道:
“以前虽然听说父母有些北方人朋友,但我从来没有见过。”
夏德不确定这是否是在试探,如果她真的是间谍,这种话听上去便像是在撇清关系。他看向了那位在茶几上摆放茶杯的俏丽年轻女仆,于是上校夫人咳嗽了一下:
“杰西卡,去厨房帮忙准备午餐吧。”
“是的,夫人。”
后者便很自觉的抱着茶托离开了这里。
会客室位于房子背光的那一面,再加上今天本身就是阴天,所以室内的采光相当差。房间里没有点灯,白色的墙壁和深色的家具,在某一瞬间让这房间像是变成了黑白色的素描画。
芙洛拉对这种场景构图相当的感兴趣,自然光下想要达成这种条件可不简单。
她本以为夏德会先客套一下,或者说出西尔维娅小姐提前为他们准备好的身份故事,没想到夏德很直接的问道:
“你父母那一代和军情六处的联络,到了你这里真的全部都断了吗?”
端着茶杯坐在柔软的红色靠背沙发上的女人也没想到夏德居然真的直接这样问,她表现出了些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来调查我的,我能先知道你属于哪一方吗?灰手套?本地警察?还是皇家陆军的军事检察部分?”
看出了她最大秘密的夏德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本证件晃了晃,一本是灰手套的证件,一本是军情六处的证件,但这并非是为了证明任何身份:
“我可以属于任何一方,甚至可能属于第三方。我既然带人找上门,就已经有自己的答案了。杜庞夫人,你愿意回答问题吗?”
贵妇人的头微微下垂,让更多的阴影遮住了自己的脸,但不过片刻后那张脸便重新抬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释然:
“你们来找我也没什么用处,父亲那一代虽然的确和军情六处还有联络,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父亲过世之后,北国重新联络过我,但我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至于南国的情报网络,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威廉·安茹前段时间,派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外地人接触我,想从我这里套话,但我也没和对方接触太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只想要好好生活,可以不要总是打扰我吗?”
芙洛拉很惊讶对方就这样什么都说了,但夏德知道这不过是为了遮掩更深的秘密。他对对方是否是间谍其实不感兴趣,真正的问题是:
“杜庞夫人,保守着秘密其实很痛苦对吧?虽然金德尔家族已经在本地消失了,但我相信血脉不会斩断。你出身金德尔家族的事实,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这是刻在你身体里的。”
茶几对面的贵妇人的面色立刻变得相当不好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们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拿不出就要上门恐吓,这不是绅士的行为。我的丈夫虽然只是上校,但在本地也算是很有势力。”
芙洛拉感觉比起夏德所说的“间谍”,这位贵妇人对“血脉不会斩断”的说法反应更大。
夏德于是继续询问:
“我不想影响你的生活,你做了什么也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金德尔家族的历史和秘密,如果你愿意说,我们听过后立刻就走。”
为了表现诚意,他甚至又举例道:
“本地警察局长康德一家的覆灭你应该听说了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也与我的调查有关。只要我想调查,不管是叛国、受贿还是别的什么,我都能查清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