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用担心,我自有数。”
胡麻笑道:“但能不能接下这個活,还是要看伱家,你若是做不了主,先回去问问你父亲也可以,若是能接这个活,便给我一个准信。”
“我……”
孙家老七本来还想说什么,却是转念一想:“我爹说了,让我亲近胡叔,没准以后还要靠他引荐进红灯会去,谋个庇护。”
“这会子我若表现的没主意,难免让人笑话。”
“铺子里的账目,我本就比我爹还熟悉,大不了赔进这百十斤精铁和那些物件,若是能打造出这种东西来,以后这年轻长辈,用着这柄刀,就想起了我,这交情便是不深,也深了。”
“……”
心里想的清楚了,便起了身,用力点头道:“胡叔放心,这活咱接得下来,且去请我家重金养着的大师傅亲自来锻造,他可是专为门道里的人打造家伙的。”
“不过,今天我可能走不了了得先谴小使鬼问问大师傅,请这刀回去的规矩与讲究,以免出了岔子。”
“……”
“随你,在这里住一晚便是。”
胡麻笑道:“你到了我这矿上,难道还能缺了口饭吃?”
其实他心里倒也不以为然,这把锯齿刀,确实跟着自己,沾了不少血,也就早发现,它有了一点凶气,某些时候,甚至比红木剑还好用,但这点子凶气,也没到这么离谱程度。
而这黑色骨头,是五煞神留下来的,当然有着惊人的煞气,可吓走堂上客。
但这骨头里,已经没了意识,等闲也不会作乱,瞧着凶,其实安全,不过人家既然这么说了,那便尊重一下对方的行当。
如此安排着孙家老七留了下来,便见他夜里派了小使鬼出去,不知问了一些什么当天夜里,便让仆人去谷外找了几株槐木,削木作匣,外面淋了鸡血,又画上了一些古怪名目。
第二天起来,将锯齿刀用红纸一层层裹上,又放进了匣子里,然后,烧香上供,磕头祭拜了一番,这才正经八百的放到了自家的马车上。
至于那块骨头,他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还是胡麻接了过来,找了个坛子放了进去。
保证了这块骨头不会有事,孙家老七才放下心来去了。
走前留了条子,约好了半个月后取刀,胡麻心里,倒是对这把即将改头换面的新家伙,有了一些期待了。
至于其他的,倒不着急,一边打点着矿上的事情,一边等着孙老爷子那边给自己信儿。
如此在矿上呆了七八天时间,眼见得矿上有了银钱,各项事务也稳定下来了,对于自己入府之后的状态,也已适应的差不多,便也在这时,孙家老爷子的小使鬼,也派了过来。
当时却是一阵阴风,忽地从谷外冲了进来,连红灯笼都吹得来回晃动,然后一抹粉影,直入矿上的大堂而来。
小红棠正在房梁上,抱着红木剑在那里玩呢,忽然感觉到阴气入谷拎起红木剑就冲了出去,顿时将那直冲了大堂来的影子吓得一溜烟倒退,直退回了谷里。
两边正斗鸡似的瞧着,一见不妙,便要掐到一块,胡麻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忙出来了,定盯看去,道:“你是过来做什么的?”
那道阴影就地一转,却是变成了一个穿着戏服,涂脂抹粉的女子模样,咿咿呀呀的道:“胡老爷在上,奴家是奉了咱家孙老爷之命,过来送信的……”
那女鬼飘向前来,依依向胡麻福了一礼,委委曲曲的道:“只是你家使鬼太凶,见了便要打人,也真是奴家命苦,跟了那姓孙的老不死,天天被人呼来喝去,如今送封信还要被人刁难……”
“?”
胡麻都愣着了,送信就送信,怎么上来就诉苦?
怎么着,瞧你这么委曲,我还得当你面打了咱家小红棠给你出气不成?
倒是觉得孙老爷子这使鬼与别个不同,便笑道:“委曲了你,呆会给你上柱香,你且说过来捎什么信?”
“老不死的说啦……”
那女鬼咿咿呀呀的道:“三天之后,便是一钱教教主上善玄真妙姑寿诞,各方好友都要去祝寿的,想请着胡老爷一并往石马镇子去呢……”
“终于到时候了?”
胡麻听着,心情也顿时畅快,笑道:“那你放心,回去禀告你家老爷,我定如时赶到。”
心里倒是有些好奇,说好的是要引荐那位不食牛的高人给我认识,如今却说这一钱教的教主寿诞,请我前去,难不成,这位教主,便是那不食牛教的高人?
这关系却又是怎么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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