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有点无厘头的问题,真有点茫然。她实在是不明白对方的思路是怎么拐到这里的,里面究竟有什么她没猜到的故事。
虽然不明白,但她还是回答:
“这得看人。比如我最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喜欢。”
克莱门汀哦了一声。
没等真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几缕特别的风就从远处吹拂而来。克莱门汀看得出这些风有些异常,下意识的看向了真。
远方的风正是冲着雷之神而来,透明的气流中裹挟着简略的词句。真很快就接受到了这个讯息,神色中一时隐隐有点裂痕。
克莱门汀担心出了什么意外,握住她的手问道。
“怎么了?别担心,我会帮忙。”
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答。
“是你别担心才是,没出什么大事。只是想来安抚关怀顺带瞻仰伟业的家伙不止我们两个罢了。”
克莱门汀很快会意。
“风……是那个诗人啊,他也在这里。自由的风神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只有他在不至于让你失去表情管理。这里不会变成执政团建现场吧。”
真照例夸赞道:
“好聪明,你这样一猜,我都没什么解释的余地了。温迪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会合一下,他那边人比较多,适合讨论行动计划。”
克莱门汀示意自己知道了。
“听起来不错,虽然我很难想到这样一群非人凑起来能想出什么点子。热闹倒是肯定的。那你怎么看?”
真再次露出了头疼的神色。
“我不想看,温迪说他们正在梅洛彼得堡团建。所以我想听你的意见,如果你更想在枫丹廷玩的话,我们就暂时不管他。”
克莱门汀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点无知的茫然。
“梅洛彼得堡,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真言简意赅地回答:
“枫丹的水下监狱。”
克莱门汀哦了一声。
“原来是监狱啊。等等,监狱?”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刚刚真会绷不住露出奇怪的表情了,因为她此刻也心情复杂。
整理了一下心情,克莱门汀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这样一说,我还挺好奇的,活了这么久,我也没见过尘世执政一起蹲大牢。地上的风景之后还有机会看,这种场面错过了就很难有了。”
真了然地点了下头,看来克莱今天想做乐子龙。那她一起当一回坐牢的执政也没什么。
“行啊,那就先和他们会合。我们……犯个法吧,还是说劫狱更有意思?额,我知道这两个方案都挺离谱的,但我们想进大牢这件事本身不就够离奇了吗。”
在离奇的方案指导下,她们最后选了犯点小错这个方案。不得不说,真在这种奇怪的方面也很有一手,尺度刚好是能监狱畅游又不至于被关太久的类型。
除了速通枫丹法律的努力之外,这里面大概还有点混淆法术的功劳。上次在须弥来了一次将军荣登通缉令之后,真痛定思痛的改良了她的术法。
用她自己的话说,她的新法术是“小将最喜欢的天狗站在眼前都发现不了我和小将长得很像。”的水平。
梅洛彼得堡的看守大概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犯人。非常配合他们工作不说,进门的态度简直像在观光。刚为精妙的机关结构啧啧称奇,下一秒就要对横七竖八错综而立的管道产生兴趣。
大概是最近梅洛彼得堡业绩很多,有些缺乏休息的缘故,跟典狱长做交接的时候,他们甚至产生了一点不知道谁才是上位者的错觉。
好在这种错觉很快就悄然消失,两个新犯人对接下来的安排没提出任何意见,甚至还饶有兴致的观察了一圈管道里的房间是怎样的构造。
关上门的守卫擦了擦汗。
“真是怪人。说起来,最近这奇怪的人还挺多。”
这一套入狱流程同样包括在克莱门汀还觉得有趣的范畴内,她原以为海底监狱是泡在海里的水牢,没想到是没见过的钢铁结构,让她生出了好几分好奇。
她甚至已经琢磨着探索一下这个四通八达的水下堡垒,反正这也没什么机关是能拦得住她的。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和不太靠谱的旧友见面。
她们下来的时间刚好是梅洛彼得堡的工作时间,人们利用这些工夫参与劳动,换取代替摩拉流通的一般等价物。
但不用猜也知道,她们要找的人肯定不在好好劳动。
果然,跟随着风的指引,在管道里拐了七八道弯,眼前出现了一小片不太开阔的空地。三个人影围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些卡片状的物品。
指引的主人最先注意到新访客的到来。温迪热情的抬起头挥手。
“哟,大雷电来了。我猜的果然没错,你出门肯定不带小雷电,要带着龙一起。”
钟离在一旁颔首。
“二位,好久不见。”
克莱门汀对此早有预料,但在看清屋里的第三个人影时还是忍不住发问。
“不是,温迪和钟离也就算了,为什么纳西妲也在这里啊?”
纳西妲本神不以为意。
“这是获取新知识的一环,再说,我还有很多要向前辈学习的地方。说到这个,上次在须弥发生的事,我应该再谢谢两位前辈的。”
克莱门汀摆了摆手。
“不用,我本来也不是想要谁感谢我才去做事的。”
纳西妲显然不同意这个说法,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服对方。眼见有些冷场趋势,温迪立马嘻嘻哈哈的岔开了话题。
“哎,刚好你们来了,我们现在有五个人,要不要来一把紧张刺激的三国杀?旅行者教的新牌戏,大家都没玩过,很公平啊。”
事已至此,打打牌又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这样,围坐的圈子扩大了一点,三人牌局变成了五人的。大家一边临时学习规则,一边闲聊起来。
真接着克莱门汀刚刚的话开口。
“所以,小纳西妲怎么也一起混到这里来了?枫丹的法律里好像没有把小孩也关进水下监狱的设置。”
钟离平静的回答: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与纳西妲皆是受了诗人的连累。”
简而言之,这是一场诗人酒后误事,客卿惨变从犯,孩童无人照看只好跟着监护人一起入狱的故事。
温迪对此的解释是:
“谁会想到枫丹会有那么多奇怪的法律啊。不过我们怎么不算用另类的方式打入枫丹内部了呢。”
克莱门汀感到一丝震撼,也不知道这是另有打算的故意还是单纯的无心之失,倒是纳西妲同意了温迪的说法。
“这里似乎运行着一套和地上完全不同的经济体系,很值得观察。不过,既然在这种体系之下,我们不用去参与一下赚取代金券的活动吗?”
温迪一摊手。
“你得这样想。那些人需要这种体系下的等价物维持自己的生命需求,也就是用劳动换取吃喝,可我们都不需要这个结果,也就可以省去过程了。”
克莱门汀幽幽道:
“总感觉你会带坏小孩。”
温迪并不承认。
“哪里的事,纳西妲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非常厉害的神了,怎么能算是小孩子。不说这个,我请大家喝酒,我赔罪的心可是很真诚的,都在这里了。”
自由的风神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点酒器,跳过纳西妲给众人分发了一轮。面对克莱门汀疑惑的目光,他态度非常坦然。
“纳西妲还是个五百岁的孩子,怎么能喝酒,我还带了苹果汁,她适合这个。”
克莱门汀拿牌的手停顿了一下。好熟悉的感觉,是初代执政特有的十分灵活的底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