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卢加诺又有了那种看不清雇主真面目,判断不出他最终目的的感觉。
他旋即在心里叹了口气:哎,我只是一个“耕种者”,一个“医师”,一个有多年经验的赏金猎人,头脑仅能算普通......
卢米安望了眼在旁边乖巧啃着土豆煎蛋饼的路德维希道:“走吧。”
说完,他把衣帽架推到视线死角,将手里的金黄色草帽挂了上去。
如果从对面的建筑内望过来,会看见有个戴草帽的人站在角落里。
出了索洛旅馆,卢米安沿铺有灰白石板的街道往港区附近最热闹的酒吧街走去,卢加诺牵着路德维希,紧随其后。
当前街道较为古老,充斥着白墙红瓦表面斑驳的各种房屋,某些建筑的门口还像科尔杜村那样,摆了四五张椅子,坐了几位老妇人,她们正晒着太阳,聊着天,只是没互相帮忙捉虱子。
而行人路过她们时都会放轻脚步,压低交谈的声音,不打扰这样的安宁与祥和。
根据卢米安和“飞鸟号”底层酒吧那位酒保弗朗切斯科闲聊得来的知识,这是受“大地母神”信仰和重视家庭传统共同影响产生的一种费内波特式现象:“老祖母文化”。
每个家族里,辈分最高,且生育过不少孩子的老祖母最受尊敬,是无可争议的“家长”,在某种程度上控制着家里每个成员的人生,而她们即使走出家门,也同样受外人的尊敬,因为这样的老祖母、老母亲,就等于一个大家庭的象征,等于“大地母神”在那个大家庭的化身。
宗教信仰和社会传统共同保证了这样的老祖母获得特殊地位。
看到这一幕的卢米安忍不住思考起一个问题:
在莱斯顿省,作为实际家长的已婚女性有权获得“夫人”这个称号,于名字上冠以“娜”这个前缀,是不是受到了一山之隔的费内波特“老祖母文化”影响?
要知道,转场的牧民和来往的商人们必然会带回他们的所见所闻,而转场和经商都是古老的行为,能追溯到达列日山脉和它南北两侧有人定居,以千年计算的时光累积下来,肯定能留下一些不可磨灭的印记。
走在古老但安宁的街道里,走在灿烂的阳光下,卢米安一时有点恍惚,像是回到了科尔杜村,回到了成年人们不是去了田里,就是上山牧羊或是打猎,只留下老妇人和年幼孩子的忙碌时节。
特里尔,地下墓穴
简娜闭目感应了一会儿,还是没从那根黑色的“克丽丝芒娜夜柱”上听到叹息和别的动静。
她确认了下替身镜子们当前的状态,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没有风霜痕迹的柱子,将手掌按了上去。
那根撑住洞顶般的黑色柱子一片冰冷,形似金属,但手感还是属于岩石的。
简娜的大脑除了接收到这个信息,什么都没有获得。
“还是不行。”她再次对芙兰卡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她回忆起之前两次听见克丽丝芒娜声音的过程,寻找共同点。
一次是她晋升时,一次是他们受到
共同点是都处在危机之中,都有强烈的情绪。
“我成为‘女巫’时的危险受祭祀广场的压制,其实并不大,重点是强烈的情绪?”简娜小声说了两句,试着回忆起那些让自己痛苦、让自己煎熬的事情,把情绪调动起来。
这有母亲的死亡,有和哥哥的分离,有看见的,听到的,经历的种种痛苦。
简娜的情绪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但依旧没听见虚幻的叹息,没感受到“克丽丝芒娜夜柱”出现异常。
芙兰卡斟酌了下道:“必须有特殊事件才能触发?”
“可能。”简娜轻轻咬了下嘴唇道,“要不,我们到
芙兰卡心中一动道:“是啊,而且那幽影受封印的控制,并不具备攻击人类的能力,嗯,前提是我们严格遵守地下墓穴那一系列规则。”
简单讨论了几句,两人绕到“克丽丝芒娜夜柱”后,更换了蜡烛,走入了古老斑驳的石阶,于两侧岩壁表面宛若真实的一堆堆深灰色人头浮雕注视中,一步步下行着。
“这里很适合讲鬼故事啊,氛围真是太棒了。”芙兰卡忍不住开口说话,以打破那种让她窒息般的死寂。
简娜侧头看了她一眼,揶揄道:“你害怕了?”
“怎么可能?”芙兰卡嘴硬回应。
简娜轻笑了起来:“你如果不害怕,会直接讲鬼故事吓我,现在只是感慨,说明你主要想靠声音壮胆。”
你不选“观众”途径真是浪费天赋啊……戏剧演员都要学会揣摩人吗?芙兰卡刚想争辩两句,已是走完了最后那层古老的石阶。
她和简娜同时感觉到了压抑。
下一秒,她们的眼中映出了一团偏黄的烛火。
那烛火不属于她们,从地下墓穴第四层的远处拐来,隐约透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