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之后,吴贤神色自然许多。
心中想着回去好好补偿秦礼等人。
顾池听到这些心声,又想笑。
姜胜瞥他:“又笑甚?”
顾池松了松紧绷泛酸的腮帮子,忍笑道:“突然想到一个不错的点子,可以用到下本书。怎么,先登也会对话本感兴趣?”渣男照着吴贤写,绝对能引起看者共鸣!
姜胜:“……”
有沈棠在一旁煽风点火,吴贤自然不能当众冷落功臣,和颜悦色地跟秦礼说了好些温情脉脉的话。秦礼的反应都是淡淡的,只是在最后要退场之时,突然拱手行大礼。
吴贤一懵:“公肃这是作甚?”
秦礼抬起头:“秦某有一不情之请。”
吴贤压下心头不安:“公肃此战出力良多,莫说一个,便是五个十个也答应。”
在座哪个不是人精呢?
纷纷觉察到了不对劲。
知情者已经露出玩味笑容等着看戏,还被蒙在鼓里的也是人精,直觉告诉他们秦礼待会儿要说的话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
秦礼从腰间解下自己的官印,吴贤坐直身体,破声道:“公肃,你这是作甚?”
“自然是向吴公辞行。”
一时间,众人哗然。
无数视线落在这名面色憔悴的文士身上,看热闹的、疑惑的、茫然的、惊诧的、质疑的……虽说挂印辞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时机不对,人物也不对!怎么会是秦礼!
是啊,怎么会是秦礼?
吴贤脑子里也回荡这个问题。
怎么能是秦公肃?
半晌,吴贤才找回自己声音,双眸隐含受伤不解:“公肃,这是为何?你我二人相知多年,互相扶持才有今日局面……缘何要在此刻离我而去?若是因为此前……”
他可以反省!
他可以改正!
他们可以推心置腹解开心结!
秦礼口中轻叹:“因为你我缘尽。”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他辅佐吴贤多年,期间投注的心血不是数字能衡量。那些年岁,不是说断就能干脆斩断的。纵使是秦礼也有些恍惚心酸,但这些情绪不足以让秦礼继续迁就吴贤了。
吴贤听了不能接受。
他大声道:“如何就缘尽了?”
前阵子确实做得不对,双方闹得很不愉快,但他们早年笙磬同音的时光更长啊。
他急得直接站起来。
沈棠坐着继续看热闹吃瓜,面上迷茫,内心早就乐开了花。吴贤这个问题让秦公肃沉下脸,漠然不动,眉眼噙满森冷之色:“吴公,你可还记得大义身边的属官?”
旧事重提,吴贤脸色很不好看:“自然记得,但那件事情不是已经揭过了?”
“他的死揭过了,但他死后的恩怨没揭过。”秦礼收敛仅有的温情,双目迸发的坚毅光彩犹如细针刺得吴贤下意识闪避,“那吴公可知,他一家老小遭人暗害屠戮?”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沈棠这边知道内情的人不多,但仅从字面意思也能推测三分——赵奉属官死了,自然是为了吴贤,奋勇作战而死,结果后方老小却遭人暗害,这就听得人寒心了……
这事儿莫不是吴贤干的?
他们将怀疑目光游到吴贤身上。
桌上美食也没滋味了。
他们只想吃明白这个瓜!
反观吴贤帐下众人,基本都清楚赵奉和天海一系文武的矛盾,也知道那名属官之死有猫腻引得赵奉发怒。只是他们并不清楚属官一家遇害一事,一时间互相怀疑彼此。
眼神带着询问——
这种蠢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一众问询之中,有人眼神闪躲,坐立不安,但一想到没证据,便又安心下来。
吴贤两颊火辣辣,仿佛被人当众掌掴。
他道:“此事,吾当真不知。”
秦礼视线在前同僚身上一一掠过,勾起嘲讽:“吴公,你被蒙在鼓里的事还多着。属官家眷好运,意外躲开暗杀……”
话未尽,吴贤悬吊的心落下一半。
还好还好——
只要人还没死就好。
秦礼继续道:“他们一家逃到大义府上寻求庇护,谁知有人不依不饶,带兵将大义府上围得水泄不通……呵呵,恕秦某说话不中听,上一次看到这样排场的还是抄家。大义为主公效劳多年不曾有过……何至于被人抄家呢?此事,吴公想必也不知道。”
此刻,有一前同僚惊愕抬头。
吴贤脸色也从红色到青色。
这事儿,他自然也不知道。
但——
不知道一样要命。
他作为主公,却连帐下内斗到这种地步,战功赫赫的武将被人包围抄家这样的大事儿都不知道。这只能证明他吴昭德无能!
一时间,吴贤的气息变得粗重急促。
更坏的消息,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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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新买一张椅子了,呜呜呜,现在这张报废了,晚上码字想换个姿势,椅子突然报废,摔在地上,地板动静超大,邻居都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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