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科克。
二月份的爱尔兰很冷,黄路彦带着他的冤种小队去啤酒屋狂欢,所有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着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垃圾堆,五人时而陷入沉思。
白绽放绕开一个垃圾堆,嘴里嘟囔道:“真是服了,就不能放个垃圾桶嘛,满地堆放垃圾,走到哪儿都是异味儿。”
乐怀阳说道:“摆放垃圾桶影响市容。”
白绽放愣了下,看着满地垃圾,问道:“那满地堆放垃圾,就不影响市容吗?”
乐怀阳道:“爱尔兰法律,堆放在路边的垃圾才能被收走。”
黄路彦四人惊诧的看着乐怀阳,白绽放问:“爱尔兰的法律,你都知道?”
乐怀阳平静点头:“我负责信息收集与数据分析,每到一个地区、城市、国家执行任务,了解当地的民俗和法律,是我本职工作之一。”
五人慢悠悠走着。
乐怀阳指着前面一家’绿色‘啤酒屋说道:“整个爱尔兰都很绿,绿色的装饰,绿色的服饰,绿色的灯光,绿色的工艺品,他们认为这代表生命力,所以,等下进啤酒屋,看到满脸绿色的大胡子对你呲牙大笑,不要动手揍人家,那只是灯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四人嘴角直抽,好吧,尊重别国文化,也是一种礼貌。
啤酒屋里,果然很绿。
黄路彦三人大口喝着他们的国酒Guness(吉尼斯】,当地人说,在这里不喜欢喝这种酒,等同于叛国。
这里的人喜欢喝酒,
微醺状态下,唱歌跳舞,
喝大了,直接争论世界上哪里有最大的树,最小的鸟,最快的马,最漂亮的鱼,于是酒厂干脆印了个小册子用来记录世界之最,于是吉尼斯世界纪录诞生了。
执着于魔法口诀,如果你手里有一根类似魔法棒的棍子,但你却不能使用魔法,那一定是你没念对口诀。
白绽放拉着江哲去做啤酒花头像,就是在一杯啤酒的啤酒花上打印自己的脸,只要打印出一杯完美的酒,就能获得一张证书。
白绽放对这种无聊的挑战非常热衷。
江哲没什么想做的,也就陪着她一起玩了起来。
等江哲和白绽放再回来的时候,黄路彦已经占领了表演台,怀里抱着一把电吉他,乐怀阳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把手肘风琴,王简安一脸淡定,坐在架子鼓后面,手里拿着鼓槌。
在江哲目瞪口呆发愣的时候,白绽放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录像,并且挥舞着另一条手臂,大声喊叫着,为黄路彦三人欢呼。
酒馆里的人也在疯了一样的欢呼。
黄路彦伸手轻轻下压,酒馆里瞬间鸦雀无声。
黄路彦对着乐怀阳点点头,乐怀阳会意,抬起手肘,紧接着,手肘风琴的乐声响起,回荡在整个酒馆之中。
很快,
重金属那矿业躁动的声音响起,黄路彦以夸张的姿势晃动着身体。
在这一刻,
整个酒吧都躁动了起来,所有人对着黄路彦疯狂呼喊着,大力挥动手臂。
“最后的荒野”
这是一首能给人带来战斗力量的音乐,让人热血沸腾,一个个音符在满是硝烟的天空中传彻,宛如穿梭于血肉战场上的悲悯精灵,亦如我已被沾染仍存不屈的内心。
白绽放兴奋的大喊着,她激动的揽住江哲的肩膀,整个人靠在江哲身上,拉着江哲的手臂一起高举,为他们的队长和队员狂呼。
江哲仿佛感受到了胸膛里有心跳声,并且越来越强劲有力,越来越清晰,他忍不住跟着白绽放大声呼喊,脸上露出张狂肆意的笑容。
白绽放嫌弃江哲的右手臂挡在两人之间碍事,把她的手往后一扯,江哲沉浸在如梦的心跳声中,右手臂顺势搂住白绽放的腰,两人就这样大吼大叫,振臂高呼,从一旁吧台上拿起两杯酒,两人大笑着碰杯,然后你揽着我,我搂着你,仰头喝酒。
江哲短暂的忘记了一切,他只知道今夜的狂欢,热血沸腾的音乐,凛冽而又热情的美酒。
第二天清晨。
狂欢了一夜的五人,互相搀扶着走在马路上,看到一个长椅,五人没有犹豫,默契的走过去,神情萎靡的瘫坐在椅子上。
“老王,你去买点早餐,我饿了。”乐怀阳说道。
王简安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的回了句:“饿了?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