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绑在绞架上的夏园汐已经不记得时间过了多久,身上的衣衫支离破碎,浑身疼痛难忍。
任婉冷笑着走进了昏暗潮湿的地下囚室,目光阴毒的瞪着她。
她抬起左手抓住夏园汐娇小的下巴,右手五指并紧,狠狠的抽了上去。
响亮的耳光,打的夏园汐耳朵嗡嗡作响,鼻血顿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个贱人!”
“我们圣上可是太后和先帝太上皇捧在手心里,供在心头上的人,你竟敢刺杀他!”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巴掌,打在了夏园汐的脸颊上。
力度之大,使得她脸颊顿时红肿发烫,立刻肿了起来。
“他可是这世上最有权势的男人,你应该像崇拜神明一样,崇拜他,敬仰他!”
“你怎么能忤逆他!”
夏园汐的嘴角终于流出了血,若不是手被捆绑在绞架上,她早就昏倒在地。
任婉从墙壁上取下一条鞭子,在盐水桶中浸透,随即在空中甩了几鞭。
鞭子噼啪作响,挥动的风如片片利刃,仿佛能够撕裂这地牢中化不开的阴冷。
“我,如此疼爱的弟弟!”
“我这辈子最珍视的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他!”
一道鞭打重重落在了夏园汐的腰际,留下血淋淋的鞭痕,并卷走了她仅剩的破碎衣物。
“他既然爱你,你应该感到荣幸!”
“这天下,多少女人都渴望有朝一日得见天颜。”
“若她能被皇上宠幸,哪怕一次,此生都死而无憾了!”
“你呢!”
任婉愤怒的握紧夏园汐的下巴,她的巴掌再次落在她早已高高肿起的脸颊上。
“你却想要杀了他!”
“今天我本想送你去死,然后是你那以下犯上的夫君,最后是你那令人厌恶的,只会哭泣的弟弟!”
原来她竟然如此讨厌夏园汐的弟弟。
可宫宴那天,当着历星泽的面,她表现出对夏迎峰极大的喜爱。
夏园汐早就做了视死如归的打算,可当她听到夫君和弟弟这几个字,内心还是动摇了。
这人啊,从来不是孤单的一个人活着。
她背后站着太多太多的人,有她的夫君历璟南,她的弟弟夏迎峰,她的母妃邬氏,她的父王夏云生,还有陪她长大的冉莹等等。
“任婉,你想做他的妃子,想疯了吧?”
“你口口声声,把他当弟弟,可你又嫉妒那些得到他宠爱的女人,滋味不好受吧!”
“你难受的地方,还在后面呢!”
夏园汐毫不示弱的笑了起来。
“他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有你的位置吗?”
“闭嘴,闭嘴!你个贱人!”
“我叫你嘴硬,我叫你还嘴!”
一阵密密麻麻的鞭打落在了夏园汐的身上,最后一鞭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夏园汐的脸颊上。
这道鞭痕自她的额头左侧,蔓延到她的下颌右侧,鼻梁也被沾了盐水的鞭子卷走了皮肉,鲜血直流。
这下,任婉慌了。
那个人说过,身上随便打,脸上不可有伤。
这怎么办?
她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很快拿来了一瓶药粉,整瓶劈头盖脸的倒在了夏园汐的脸上。
白色的粉末混着斑斑血迹,布满了她红肿的脸颊。就连夏园汐长长的眼睫上,都沾满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