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对着墓碑痛哭。
“夫人，是我对不起您，我不该财迷心窍，害得您年纪轻轻就去了！夫人……”
一旁的人踢了他一脚，冷声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秦先生，是他！”营养师指着秦衍说，“对了，还有纪思如，其实这事她也知道，是他们两个一起谋划的！”
没错，这件事，秦衍是主谋，而纪思如也是参与其中的，当初她甚至还给营养师出主意，跟他一起商量，怎么才能让纪思婵的身体虚弱得更快。
她要害的是自己的亲姐姐，营养师对此十分震惊，所以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记得很清楚。
纪思如此刻已经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眼泪疯狂地落下。
不是在后悔，而是在害怕。
而秦衍，他看着这个营养师，他很想说这个男人是在撒谎，但是此刻，当年的记忆疯了一般涌现出来，他突然觉得嘴都张不开。
他想跟秦知霖说些什么。
可秦知霖就站在墓碑前。
他一看向秦知霖，就能看到墓碑上，纪思婵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还在温温柔柔地笑着。
一如当年。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
秦衍的眼睛都睁不开，双脚几乎要站立不稳。
而这也让他心内的恐惧更甚。
是纪思婵吗？
是纪思婵……她回来了吗？
狂风并没有持续多久。
等风停，秦衍颤颤巍巍地睁眼一看。
在墓碑周围摆着的那一圈白蜡烛，已经熄灭了大半。
他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猛地跪倒在地。
“知霖，对不起，是我……是我害死了你母亲……”
……
秦知霖当然不可能直接杀了秦衍和纪思如。
他让他的律师团队起诉了他们两个，还有那个营养师，同时又让人继续去搜集当年的证据。
虽说现在他们三个人都承认了，但是到了法庭上会不会突然反口，还不好说。
秦知霖一定要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要让他们余下的日子，全都在牢里度过，来忏悔自己犯下的罪孽。
当然，他会想办法，让他们在牢里，比别人难过百倍。
而这件事情，他没有让人刻意瞒着。
所以很快就传遍了。
连远在y国的温清离都知道了。
她看着新闻上的报道，目光复杂。
原来竟是秦衍和纪思如害死了秦知霖的母亲。
她想起曾经，在连市的时候，她跟秦知霖一起去他母亲的墓前祭拜过。
当时秦知霖说了很多。
他很想念他的母亲。
而现在，他得知了一个这么残酷的真相。
他心里的痛苦，恐怕旁人是无法体会的吧。
面前突然被一阵阴影笼罩，紧接着便是熟悉的声音响起：“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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