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此言一出,整个公堂都静得可怕,上至大理寺卿,下至官差,齐刷刷看向顺宁侯府的陈少,暗暗竖起大拇指。
人才呀,居然敢当众说九皇叔的闲话,佩服,佩服。幸亏今天没有公开审案,不然他们也要倒霉了。
陈大少被这些人看得心里发毛,瞳孔有些散涣,却更嚣张地放话:“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是爬上了九皇叔的床,不然她一个孤女还能活得这么好,还养得起一批奴才?你们别忘了,她以前可活得像条狗一样,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旧,连自己都养不活,一转眼就富贵了,不是靠九皇叔是靠谁?”
陈大少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越说越是理直气壮,没有半分的担心与心虚。
呃,这个……大理寺卿与左右少卿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陈大少说得的确有理,可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能爬上九皇叔的床那也是本事,多少人希望成为凤轻瑶第二,九皇叔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也够他们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见大理寺的人保持沉默,见凤轻瑶笑而不语,陈大少越发的来劲,话越说越难听,当然他也聪明,只说凤经尘的种种不好,绝口不提九皇叔如何为女色所迷。
“少爷,少爷……”刑状师苦着一张脸,用力地拉陈大少,可惜陈大少说得正起劲,哪里会退?
大理寺卿看陈大少越说越不靠谱,本想让衙役制止,可惜他还没有开口,师爷就战战兢兢地上前,在大理寺卿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大理寺卿面色不变,眼角却是微微一动,点了点头,而后官威十足,正襟危坐,双眼平视公堂下的人。
这个细节,正在拉人的刑状师,和骂得尽兴的陈大少都没有发现,不过凤轻瑶发现了,想到昨晚九皇叔曾说,这件事他会处理好时,凤轻瑶便猜到了一些,所以她今天什么也不说,只咬着开棺验尸不放。
陈大少看全场的人都被他说得一愣一愣,万分满意,下额微扬,眼神不屑地扫向凤轻瑶,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极尽轻蔑道:“凤轻瑶,你算个什么东西,说好听点你和九皇叔有一腿,可实际上你和青楼那些出来卖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你不过是身价比她们高一点,恩客的权势大一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就你这种人,还敢告我顺宁侯府,还敢开棺验尸,你做梦吧,我顺宁侯府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陈大少深觉自己这番话说得太漂亮了,看看,他不就把伶牙俐齿的凤轻瑶说得哑口无言了嘛。
随着陈大少这总结般的话落下,公堂一片肃静,气氛有那么一点诡异,大冷天的,大理寺卿硬是出了一身的汗,看那陈大少终于说完,大理寺卿连忙摸了一把汗:“凤姑娘,你有什么要说的?”
他得公正、公平,不然这身官服就穿不住了……
“回大人的话,轻瑶没什么好说的,今天审的是孙思阳与六姑娘的案子,轻瑶不想说与案子无关的事情,至于陈大少今天在公堂上所说的话,轻瑶已经记下来了,回府后定会一字不错地转告九皇叔,至于九皇叔要如何做,轻瑶就不知道了。”凤轻瑶不卑不亢,丝毫不受陈大少的话影响……
这样的话,听多了就习惯了,比这更难听的她也不是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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