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去药店买了酒精和纱布。
江夜则是在外面的台阶上坐着,两条长腿曲着,看着有种可怜劲。
秦肆酒拎着东西一出来就发现江夜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草丛,似乎是在发呆,不知道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他坐到江夜旁边,又在人眼前打了个响指。
“在想什么?”
“嗯?”江夜回过神,对着他邪邪一笑:“在想刚刚你担心我的样子。”
说完,他还摊了摊手:“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嘶”
江夜这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话却被堵在了嗓子眼。
因为秦肆酒正在用沾了酒精的棉花球,按在他的伤口上。
“还敢提刚刚?”
江夜平稳了一下呼吸,“生气就生气,能不能先把棉球拿开。”
秦肆酒十分果断的拒绝了,甚至还更加用力地按了按。
“不能。”
江夜眼角抽了抽:“真的很疼。”
秦肆酒没惯着他,说道:“疼才能让你长记性不是吗?”
“”
江夜‘啧’了一声,看向秦肆酒,气哼哼地说道:“那我是为了什么?挡刀是因为不想你受伤,放走孙霖是不想让你闯下大祸。”
他凑近了点,眼神紧紧盯着秦肆酒垂下的眉眼,“小同桌,我可是在关心你。”
秦肆酒忽地将头抬了起来,恰好和江夜的视线对上。
二人在晚风中静静对视。
秦肆酒张了张口,轻声道:“那你怎么会不清楚我也是在关心你呢?”
树叶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音,身后传来药店的老板打电话欢声笑语,远处街角有自行车清脆的按铃声。
可是在江夜的耳中,这些声音仿佛被自动屏蔽了一般。
此刻他只能听见秦肆酒的话。
‘那你怎么会不清楚我也是在关心你呢?’
江夜的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秦肆酒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垂眸为江夜处理伤口。
只不过这一次,比刚刚轻柔了许多。
做完了一切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半了。
秦肆酒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他猛地问道:“你怎么比赛?”
江夜的右手受伤了怎么去参加篮球赛呢?
“嗯?”江夜扯了扯嘴角:“不比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挡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放弃比赛的准备。
秦肆酒摇摇头:“不该是这样的。”
小疯子不该为了自己去放弃什么。
秦肆酒要做爱人的铠甲而不是软肋。
“不该什么?”江夜忽然用左手拍了一下秦肆酒的脑袋。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想刚刚的事情了,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不参加比赛更是跟你没关系。”
“更何况”江夜抬起头笑了一下,“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去比赛。”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声音缓缓变低:“不是很想离开这座城市和”你。
秦肆酒想要发动神力替江夜疗伤,可是却忽然想到了那个该死的规矩。
自己的神力对他无效。
秦肆酒板着张脸,脑海中忽然想到曾经自己用水当媒介,替他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