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凉带着无尽恶意的气息从秦肆酒的背后传来。
紧接着，秦肆酒白皙的脖颈之上便覆上了一双大手。
这手没有人类的体温，如同寒冰，似乎只要轻轻一握便能立马掐断他的喉咙。
“听说…”这声音阴郁诡谲，紧贴着秦肆酒的耳廓，“你在找我？”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手上的力道便直接收紧。
秦肆酒的脸上露出缺氧的红。
窒息感让秦肆酒感到更加兴奋，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
秦肆酒意味不明地哂笑了一声，慢悠悠地扫了一眼后视镜。
后面的恶鬼一袭黑衣融入夜色，俊美的面容透着诡异的白，眼神妖异如同深渊。
见秦肆酒看过来，恶鬼忽然对他露出一个优雅又阴森的笑容。
“这可怎么办呢？”恶鬼的声音兴奋：“居然能看见我啊。”
长时间的缺氧让秦肆酒脸上的红晕加重，像是刚刚做过某种剧烈运动一般。
他忽然抬起手，将手覆在那只冰冷的手上。
秦肆酒轻笑一声。
果然自己能触碰到他的实体啊。
恶鬼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增加，秦肆酒的嗓子中低低溢出一声咳嗽。
“有趣。”恶鬼嘴角扯着大大的笑容：“一个人类竟然能碰到我。”
“嗤。”秦肆酒即使处在下风依然漫不经心，就好像即将被掐死的不是他一样。
“我不仅能碰到你。”他抬眸，戏谑地对上恶鬼的视线：“还能杀了你。”
恶鬼闻言哼笑一声，忽然松开了禁锢着秦肆酒的手。
他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后排椅背，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破旧的小轿车硬生生被他的优雅从容坐出了豪车的即视感，如同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
恶鬼精致的眉眼满是玩味：“试试看？”
秦肆酒唇角的笑意冰冷。
果然啊。
无论相爱过几辈子。
小疯子这副戏谑又挑衅十足的模样，还是依然能激起他来自灵魂的兴奋震颤。
秦肆酒长腿一迈下了车，将后座的门打开。
他一把抓起恶鬼的领带往自己身边带，另一只手的指缝张开插进恶鬼的头发里。
恶鬼眯着的眼睛中带了一抹探究，肆无忌惮地在秦肆酒身上游走。
秦肆酒则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恶鬼的反应。
在恶鬼收回视线的一瞬间，秦肆酒低头吻了上去。
冰冷和温热交织。
恶鬼不需要呼吸，所以这一记吻格外绵长。
唇齿分离之后。
恶鬼意有所指地摩挲着自己的唇角，上面还隐隐湿润着。
“杀了我？”
秦肆酒轻瞥了他一眼：“杀了你多无趣，刚刚是赏你的。”
恶鬼嘴角的笑意凝住，眼神中泛起狠戾。
秦肆酒的周身忽然围绕着浓重的死气，这是恶鬼的杀意。
就在此时。
秦肆酒手指尖泛起一缕黑雾，以凌厉的气势飘到副驾驶的位置。
而一直躲在副驾驶偷看的鬼婴：“呜呜？”
秦肆酒的神情慵懒，“这个小东西对你很重要？”
他笑容恶劣：“你杀了我之前，我一定会先弄死他。”
秦肆酒垂眸，伸出手拍了拍恶鬼的脸颊，像是在驯一只宠物。
“所以啊，你要乖。”
恶鬼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愉悦地笑出声。
他毫不吝啬地释放自己的阴死之气。
这道气息源源不断汲取着周围的生命力，草木随之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