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有说错?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你们跟在后面这么多天,无非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到雇主那里赚取酬金。我不用舟车劳顿,不用日夜监视,不用风餐露宿,就能赚取比你们多几倍的银钱。你嫌弃狱卒身份低贱,我还嫌弃你们牛马不如。”
“貌似有点道理。”
“是吧!你们都是被世人的偏见给影响了,总认为狱卒低贱,却忽略了这其中的红利。”
遇到一个赞同自己观念的人,多啰嗦几句,不过分吧。
陈观楼是想好好说话,他向来坚信,能聊就不用打。实在聊不下去,再打也不迟。
“你们追在我们屁股后面,就为了找个人?能和我说说,宁择丞和二担,是什么人吗?你们为什么要找这个人?侯府同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对方似乎有些意外。
“我早就跟你的小弟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偏不信,还要杀我。谈不拢就谈不拢,何必动刀子。他们要是不率先动刀子,我也不会随意杀人。我是吃公家饭的人,向来很讲规矩。如果一开始,你们能态度端正,好生跟我聊聊,大家互通有无,也不会闹到死人的地步。你说对吧。”
呵呵!
“小友这张嘴,当狱卒可惜了。你该去当讼棍,或是去做官。想必你捧人臭脚的本事应该很厉害。”
“你怎么知道?”陈观楼一脸惊奇,“前辈也不遑多让,我还年轻,经验不足。还需要向前辈多多学习。敢问前辈,和齐老板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同门师兄弟?还是……”
“我和姓齐的并无关系,我也不是万峰山的人。”
这一次出乎意外,对方很干脆的回答了陈观楼的疑问。
陈观楼略显诧异,“前辈既然不是万峰山的人,为何会和那三人搅合在一起?”
“我只负责监督,找到人,就带人离开。那三个人,是雇主找来的,与我无关。”
“前辈,你猜我信吗?”
“你信不信,与我何干?你甘当朝廷走狗,自甘堕落,屈居狱卒身份。我可不像你。”
陈观楼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当即反击回去,“我当走狗,你不也一样给人当走狗。我好歹是给朝廷当走狗,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呢,你又有什么?你东家一年给你多少钱?像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你一年要过多少天?你都这么强了,还要整日在外奔波,就为了你主子赏你的几两碎银。论低贱,你比我贱多了。”
“放肆!”
树木无风自动。无数的树叶,化身利剑,刺破空气,直接朝陈观楼面门杀来。
陈观楼挥挥手,一根不起眼的树枝落在手中,随手比划了一个刀花,不可一世的树叶纷纷垂落在地面,被风一卷,飞走了。
“你不是隐脉,为何我却看不透你的修为?你修的是什么功法,莫非能遮掩你的修为?”
“敢问前辈修的是什么功法,我至今无法看清前辈的面目。前辈的功法好生厉害,竟然能遮掩身形容貌。”
“你一个武道高手,自甘堕落,蜗居天牢,不思进取,真是丢尽武道强者的脸面。”
“彼此彼此!好好的武道高手不做,偏要做贼,做贼不算,还要被人当走狗使唤。前辈若是缺银两,不妨同我说。我身份虽说不高,钱还是不缺的。同为武道中人,理应彼此帮助。拿了钱,前辈不妨跟我说说你们的任务。等天亮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如何?”
“你很有钱?”对方似乎很意外,带着三分试探三分厌恶还有三分漫不经心以及一分被藏起来的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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