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点头,“下去罢。”
“上头有没有说孙少爷在哪儿?”董瑞压低腰,小心翼翼问道。
提及此事,傅池目色陡然阴沉,“只说岩儿以一万两金,赚了百万两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消息。”
“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老爷跟着上头干了整五年一直忠心耿耿,上头至于这么防着老爷?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有本事他别用……”
“闭嘴!”傅池低喝。
董瑞耸肩,“反正老奴觉得上头不对。”
“对如何,不对又如何?莫说岩儿的命在人家手里,如果没有上头那人,你以为济慈院采生折割的生意能做到现在才爆雷?早就在诞遥宗死之前被发现,我的命都要丢在那个时候!”
董瑞不以为然,“老爷不是说……上头是个年轻人?”
“主子是年轻人,他旁边的谋士只怕年纪与我也差不了多少。”傅池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办事去!”
“老爷,要说能以一万金赚取百万
金的少年天才不多,咱们不妨私下里打听打听,或许能把孙少爷给找出来!”
傅池皱起白眉,“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头脑简单!”
董瑞撇撇嘴,“老奴告退。”
眼见董瑞退至房门,傅池突然唤住他。
“老爷?”
“去打听打听。”
“是!”董瑞欣喜,“老奴定会找出孙少爷!”
“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老爷放心!”
待人离开,傅池身子缓缓靠在太师椅的后背上,慢慢闭上眼睛。
‘傅池,你为何要骗我!今日我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啊!
傅池忽的睁开眼睛,胸口急喘。
他用手压住胸口,慌乱恐惧的目光渐渐变得冷戾如冰。
诞遥宗,是你蠢。
怪不得别人……
菜市。
乱葬岗,扎纸铺子。
棺材
两人手里各拿一块麦饼,盘子里有切成片的腊肉,还有些鱼干跟豆豉酱菜,林缇噎的实在难受,咳嗽两声。
林闵递过去一个水嚢,“慢点吃。”
林缇去接水嚢时没有拽动,不由抬头。
“说起来,你对你妹妹是真好。”林闵松开手,状似无意道。
林缇喝了口水,噎卡在喉咙里的麦饼顺下去。
她将水嚢搁在旁边,夹起鱼干细嚼。
“你妹妹嫁进荣府,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就没想过去找她,与她一起享荣华富贵?”
林缇夹菜的手微顿。
“荣华富贵?”
她冷冷一笑,“济慈院赚的可不比荣家少。”
“咱们这
钱不敢明赚不敢明花,在外哪比得上荣家风光,你就……”
“如果我想,你能放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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