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仝脸上的汗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一张老脸霎时惨白,他知道他闯了大祸了:
“郎君,老奴死罪!”
“不至于,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老奴想岔了,要害郎君于险地矣!”接着刘仝把事情的始末和林尘又说了一遍。
“这事啊……”林尘撑着下巴,脑子里开始盘算起来,须臾似是自言自语道:
“既然已经这样了,也不是不行……”
“刘叔啊,记得我当初说的什么了么?偷税漏税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明白了吗?”
刘仝心下一震,郎君这是要搞大事啊!
不过这事是自己惹出来的,郎君有如此气魄,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掉链子。
“是,老奴明白了!”
通过这事,林尘想清楚了,原本还想先发育个一年半载再说的,可这件事既然发生了,肯定会有人拿着做文章的。
李世民与自己暗中可是撕破了脸皮的,有这个借口在,李世民说不定就要借此将自己拿下,光明正大的送往长安。
而且就算没此事,依着李世民的性子,多半也会弄出这么一件事来。
既然如此,不如趁着兵权在握,抢先发难,彻底将琼州岛收于囊中,再整体发展。
次日,刺史府。
冼成正抱着一本「出院文摘下」看着,这是他听说是林尘的作品,特意通知人给弄来的。
不得不说,林尘这文章诗词是写的真好,
“使君,不好了,不好了!”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的,什么事如此仓惶?”冼成不悦道。
“砍了,郎君,被砍了哇!”
“混账,说清楚点,谁被砍了,谁砍得的?”冼成怒喝道。
来人这才稳住心神,将事情说清楚。
原来这人名叫萧邢,正是岭南萧家人,在冼成手下做长史,从昨日冼成将几家管事送走后,他便代表冼成在码头上驻留。
以便关键时刻代表刺史府为各商家站台,同时驳斥林尘的税收政策,以安各家之心。
今日一早,三家船只约好了,直往崖州这边的码头而来,准备将提前采办好的货物在此装船。
实际上他们就是故意如此的,有了刺史府的保证,他们故意选了崖州的这处港口,还专门约在一起,就是要试试林尘的斤两,萧邢提前来此也是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