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是上一世,与这回不同的是,上回他是在病床上,他手术的钱是所有认识的人一起凑出来的。
最后更是多有探望,说着鼓励的话,只是那时大家的眼神是惋惜的,是遗憾的,可这份情意与眼前的,却是如出一辙啊!
“谢过大伙了,木柴和人力我就要了,其他的自己留着吧,如今我发达了,而且也成家了,腊月十二迎的亲,这回回来,就是要带我媳妇给大家看看。
县里刘翁家的孙女,也算咱们的乡里人家了,大家看看排场不排场,今天就算给大家补上喜酒了,诸位叔伯兄弟能捧个人场,我就谢谢了!”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临近过年,城里的物资也丰富了起来,至少肉类不缺,再说林尘牧场里鸡鸭猪驴都不缺。
这个时代农村请客也没那么复杂,菜也不需要做的精致,饭足够加上一勺肉汤就算奢侈了,更何况林尘这大碗饭大块肉随便造,十里八乡找不出一个有能力这么干的。
等众人都散去,只有大伯一家留了下来,有林富贵两口子离开时给的粮食,他们今年也是好过的。
这回回来,林尘小叔一家和林洋一家都没有跟从,林洋要留在家里看家,小叔和广财叔的事业现在正红火,过年都没闲的,实在走不开。
大伯今儿个喝了点酒,听着林富贵讲述长安的事,以及老幺现在的事业,虽然还是有些艳羡可却没有后悔。
老幺能起家,那是人家有手艺,他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农夫,离了土地能干啥,羡慕不来的。
“尘子,你大伯我这辈子注定是要死在田地里的,你是我林家几百年来最有出息的,我骄傲啊!
村里已经在商量着给你立功德牌坊了,以后我林富友出门,腰杆子啥时候都是直的,老家这你们放心等我种不了地了,我去守祠堂去。
凭我你大伯的身份,谁也挑不出来理,都说咱家老坟山埋的好,你放心,以后我天天盯着,哪个敢使坏坏了咱家风水,我活剐了他!”说到这,林富堂怒目圆睁,好似真要和谁拼命一般。
风水这一套理论,在这里那可是非常吃香的,虽然这风水目前看来只旺了林尘,可事情不能这么简单看。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侄儿林尘起势了,这不也带动着自己这些人得了好处,老幺现在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自己家里的祥瑞稻谷,往年都是不敢想的,何况这才哪到哪呢,以后好日子还多着呢。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要是有门路,把你堂兄也带出去见见世面吧,这孩子随我,也是个闷葫芦,可还年轻,现在改造也还来得及,就算一事无成,回来再继续种地也不迟!”林富堂总算说出了自己诉求。
话音一落,大娘余氏,以及大嫂余氏纷纷看向林尘,只有堂兄林佑垂着头不说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人也不敢看。
堂兄今年二十刚出头,是前年结的亲,女方正是母亲娘家村子的,所以同姓。
“大伯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二哥愿意出去闯这是好事,这样好了,我庄子上有学堂,不若让二哥进去学个一年半载的,我给找个管事的活干着。
要不跟着小叔学装修的活计也行,就是要苦些累些,钱肯定是不少挣得。”林尘实话说着,林尘他们这一代,自家兄长是老大,所以才叫林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