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我爹的意思是我懒散惯了。”叶千宁笑道。
“千宁,你不打算再入北黎国籍吗?”
“暂时没考虑,入了国籍,皇命就是天,我天生有点反骨不适合。”
“千宁,向兄,父皇给的圣旨不是召你们回去,而是请,是请你们去北黎做客,这道圣旨你们可以作为一个请柬来看。”桑衍示意她们看一看。
非四国之人圣旨诏书这些都无用的,父皇总算明白这一点了。
“请?”
叶千宁似是有些惊讶,她起身走到陈老面前,拿起密信观看起来。
密密麻麻的字体,她小时候在老爹的书房见过几次圣旨,上面的字迹的确是北黎帝的,不过上面写的这些,不像是北黎帝的风格。
上面前面写给向明侯的,大致意思便是当年谋反之事另有蹊跷,让向明侯蒙冤受屈是皇家的过错,皇上会昭告天下,向明侯洗脱冤屈,后半说起了四方山的之事,当年的诱拐八皇子出宫在这里写成了护皇族有功,当初被奸臣蒙蔽之类的话。
叶千宁懒得看,直接看了结尾,北黎帝邀请爹,师父,还有她去北黎参加娄山百年一次的祭司。
“娄山学宫不是改名皇家书院了?”叶千宁抬眸。
“父皇已经将名字改回来了,而且还训了当年的几位夫子回来。”桑衍说着看向陈老:“父皇还等着陈老回去主持大局。”
陈老皱巴巴的脸上划过一抹异样微叹息一声:“娄山学宫早已不复存在,祭司又何必多此一举。”
“陈老父皇有错,可学识无错,求学的学子更无错,陈老祭司大典十五年一次,若无陈老谁能主持。”桑衍诚恳。
陈老很为难。
叶千宁自上来了娄山之后,也知道娄山学宫建立起因和规矩,十五年一次的祭司是大祭,局时所有从娄山学宫出去的学子,不论老少,都必须要参加。
十五年一次,似乎在几个月后,真是给了北黎帝一个召请的好机会。
“陈老。”桑衍声音沉重。
“容老夫再想一想。”
“师父,去吧。”叶千宁道。
陈老抬眸看她。
桑衍眼底划过惊喜。
“我也想去看看。”叶千宁笑了起来。
陈老还是有些为难:“容为师想一想。”
“好。”
叶千宁知道师父想要去北黎,大师娄山学宫的祭司他似乎有些为难。
“陈老,我们先回了。”千帆寂站起身。
陈老摆手。
向明侯,顾朔,桑衍都退出了房间。
叶千宁落后一步,凑到千帆寂身边:“千爹,娄山学宫的祭司,你也要去吧。”
“你都去了,爹岂能不去。”千帆寂一笑道。
“如果师父主持了祭司,我是师父的的亲传,你和爹是不是得……给我下跪磕头?”
千帆寂一愣,随后笑出了声:“你就想着爹给跪?”
“不是,我哪敢啊,我就是问问按照流程习俗是不是这个理。”她可不敢让爹给自己下跪——
“按照习俗的确有这个步骤,娄山学宫院长最大,身为亲传辈分自是在很多人之上。”千帆寂道。
“那是不是只要不是和师父同辈的都要?”
千帆寂点头。
“如此就好,千爹,北黎咱得去。”
千帆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去找爹去,圣旨都成请柬了,不去多不给人面子。”叶千宁来了心劲。
桑衍刚好听到这句,止步回头,看叶千宁朝着向明侯的房间跑过去,觉得事情要成了,总算没辜负父皇的圣意。
“娄山学宫十五年一次的大祭,院长不出席,恐怕狠多人也不会出席。”因为祭司而来,父皇才把学宫改成了学宫。
“即便改回学宫也不一定有多少人前去。”千帆寂道。
“还记得当年咱们一起参加,人山人海,场面壮观,至今难忘。”
千帆寂眼眸轻眨,似乎也想起了当年的场景,上万人身着娄山学子服,帝王也是一身学子服,领着众人跪拜天听,跪拜师门,跪拜长……
“我没想到这茬。”他突然道。
“什么?”桑衍不解。
“跪。”
“跪什么?”
“都得跪,难怪她这么有兴致。”千帆寂说着笑了起来,从桑衍身边走过,神情都变得轻松起来。
桑衍眉眼都成了囧,什么都得跪?
叶千宁这边心情好的不得了,目的达到了,到时候还能参加娄山祭司,虽这个祭司给了北黎帝借口。
但是他也知道单凭这点没办法让他们去北黎,所以信件上才会写了这么好话。
这封信北黎帝写了肯定不会公开,所以她们回去,很多人都会认为北黎帝大度,为了学宫祭司接纳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