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来到了西丽街上,又重复了上午的故事,只是这会饭店里生意兴隆,围观者少了好多,上菜的服务员也始终没有换来换去。
擦了擦嘴角,二哥问我:“刚子,你回公司还有多远?”
我放下筷子:“二十来公里吧,怎么了,还想去我那里参观参观?”
二哥微微点头:“那也不近啊,参观就不去了,现在这么多人,等有空了,我一个人去参观。”
二毛不干了,连带三毛也叫上了:“我也要去,还有我也要去……”
梅子笑着制止:“都别急,别急,让你姑父赶紧赚钱,到时候买个大房子,你们都去,现在去啊,打地铺都没地方打。”
吃完饭,天色已经变暗了,得分开坐车回去,小家伙们现在都困得不行,三毛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往市区的公交车先到站,但我没有上车,等到往南头关的公交到了,送他们上了车,一直到车辆拐弯,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才坐了下一趟车往回走。
公交车不徐不急的行驶,天空已经陷入一片黑暗,但城市的道路在明亮的灯光下,犹如一条条彩色的缎带,映照着前行的方向。
车辆驶向熟悉的深南大道,随后每停靠的一个公交站台,我都能如数家珍,只是今天坐的公交不能直达八卦岭,得在上海宾馆路口换乘。
对现在的宿舍生活,已经有了一种陌生感,除了休息,在里面呆的时间,比过去少了好多,在宿舍楼
站在路边,给梅子发了信息:老婆,我到宿舍了,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梅子没有回信息,而是直接打电话过来了,语音里透出藏不住的倦意:“哎,你这么快就到了!我们还刚进到福永地界呢。”
我安慰道:“那也不用多久了。”
梅子好像打了个吹欠:“我都想睡觉了,累死了,玉宏他们几个都睡了,只有我大侄女陪我在聊天,不说了啊,到了家再告诉你。”
又在报刊亭待了一会,现在没机会熬夜看球,那就在报纸上去看结果了。
拿了份报纸出来,抬头看了看宿舍楼,看到自己房间是黑乎乎的,才想起今天黄军上晚班。
在东西,还是回去吧。
刚走到二楼拐角处,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跑下来,差点迎面相撞:“阿涛,你急着去打鬼啊?跑这么快。”
阿涛刹住脚步:“哟,老大你回来了,我正要下去报警去,我公司有一员工已经失踪数天。”
一下没反应过来:“谁啊?真的么?”
阿涛双目闪烁不定:“还有谁,姓肖名刚,现在你回来了就不用去了。”
“滚,没一点正形。”我扭头就往上面走。
“唉,等一下再走,老大。”阿涛跨上两阶楼梯,嬉皮笑脸的叫我:“给我支烟,下来急了,忘记带了,等我回去还你。”
不止没带烟,连火机也没有,我忍不住骂道:“你这个气管炎,还不如戒掉算了,抽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