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刚爬上四楼,这个坏丫头又在呼我了,电话亭的号码,看下时间,到她晚上下班时候了。
赶紧跑上去,把东西丢到宿舍,又急冲冲的跑下去,把李叔看得一愣一愣的。
气喘吁吁的走到最近的电话亭,还有人在排着队,又转头去厂区里面去了,一路都带着风。
还有空位,赶紧进去插上卡,对面却忙线!!
有啥办法,只有隔几秒重拨一次喽,拔了近十次才传来悦耳的“嘟嘟”声。
梅子在那边明显急了“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复电话”?真想问她干嘛不早打一分钟?
装做喘不过气的样子“唉,今天打电话人太多,跑了几个电话亭都要排队”。
“也是,快过年了,都要打电话回家,我刚呼叫你,外面就有人等着,又不好意思老占住不出来,对了,刘娟他们的衣服买了吗,她陪我在呢”?果然是这个事,看把这些人急得。
“买好了,刘娟要的颜色也有,你的指示敢不执行到位吗”我笑着说。
丫头也笑了“这还差不多,刘娟都等急了,人家等着过年去周平家穿呢,啊,你这坏丫头还不让人说”,刘娟应该在旁边动上手了。
丫头还忍不住笑“哥,拿回去给她退了货,啊,她还在挠我……”,真是俩个疯丫头。
看外面又有人在等着打电话,刘娟也在等她,便和丫头告别。
等回去宿舍,都快十点了,今晚没那么冷了,阿涛和阿东还在阳台上聊天。
一见他两个,心里一哆嗦“不会在等我回来”?
阿东掏着口袋“老大,又去哪里泡妞了,刚回来就忍不住了吗”?递了支红塔扇给我。
想歪了,我接过来“怎么,阿秀放开金库了,舍得抽这烟了”,平时多抽阿诗玛的。
阿东说“不是要过年了,她总要放开一点吗!阿涛你说是不是”?
阿涛不屑的说“你有气管炎,谁和你一样,阿琴才不管我的钱袋子”。
阿涛不像阿东,有俩个钱就收不住,阿琴在这方面倒是很放心他。
聊着聊着就聊到厂里的事,阿涛应该也知道了,对阿东说“阿东,就要升职了,什么时候请老大喝酒啊”。
阿东说“八字都还没一撇,喝酒算什么,现在去都可以”,把他牛得,身上又有俩个铜板了。
我对阿涛也不隐瞒“别急,等厂里正式通知再请,现在喝也没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工作上也不再遮遮掩掩,阿东也主动帮我做事,自然,也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这种事,随他自然吧,嘴是长在别人身上,何必计较太多,一首临江仙泛上心头: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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