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余章挂掉电话。
何言心丧气的将电话挂回去,自言自语:“想你。”
国张中学里树木并不多,较为显眼的遍布整个学院的四叶草,尤其是图书馆周围。
站在教学楼阶梯上望去,图书馆就好像花园中的别墅。
那时何言心就喜欢拉着余章在学校里四处找变异的五叶草或者三叶草,夹在书里当书签。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何言心就对这个行为失去了兴趣。可能是她觉得大家都长大了,自己也应该长大,这是幼稚的小屁孩才做的事。
“初老师!”何言心对手插腰包,路过的成熟女人打招呼。
这个年过三十,却比二十出头的女生还年轻的女人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戴着圆框眼镜,身材高挑,表情很郑重。
不过当她看见何言心后,严肃的面容随即舒展。
“你是,余章的兄弟?”初琴战术扶镜,“何言心?”
“……没错,老师好。”
何言心心说老师们果然只记得成绩优异,或犯过重大过错的学生。余章两样全占,被记得也很正常。
何言心无处安放的小手紧紧抓着衣摆,努力想说些什么:“三年不见,初老师还是那么漂亮。”
初琴笑了笑,何言心还是和以前一样斯文,和长辈打招呼都那么不自然。
“你高中是和余章一样,在天华中学就读?”初乐琴随意笑笑。
“是的,还是一个班。不过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就没在一个班了。”
“余章学习有没有起色?他是很努力学习的,只是心不知道飘哪去了。”初琴谈论余章时有些惋惜。
何言心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是说余章在某个女同学的帮助下,学习成绩如坐火箭般提高,还是说他日以继夜的努力学习,可最后却落榜华清?
初琴见何言心面色不对,便不再提及余章,又抛出一个话题:“听说你们天华中学今年又一个考上华清的,这个人你认识吗?”
何言心点点头。
“不会是余章吧?”初琴的语气既惊讶又疑惑。
“是我。”何言心的声音很小,不过在初琴耳中却放大了无数倍。
初琴不自觉地瞪大双眼,又扶了一下镜框,“来,小何同学,咱们办公室聊,外面天冷,别着凉了。”
“啊?”何言心抬头望了眼刺眼的太阳,“可现在是大夏天啊!”
一进办公室,就有老师问初琴身后的人是谁,初琴只昂起头回了一句:“曾经我的学生,现在是华清高材生。”
华清啊,什么概念,在座的各位老师别说没一个华清的,就连985高校毕业的都没有。
于是,大家看向何言心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变得友善,还有年轻的男老师向何言心搭讪,想和她共同探讨学术上的问题,不过初琴笑着替何言心婉拒了。
“何言心啊,你还记得以前经常在学校里欺负人的陈浩南吗?现在在菜市场卖猪肉,混的是真不怎么样,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有次我看见他,他跟我打招呼,我都没搭理他。”
何言心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他,余章的成绩不会下降。”
“这些老师都知道一些,谁让这小子傻呢,明明知道陈浩南是不能招惹的,可他打不过还要上,把祸水全往自己身上引……唉。”
初琴无奈地叹口气,她能管的事情其实是很有限的,像这种事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总会人会为以前不成熟的行为悔恨。可这都不关我们的事,过好自己的就行了,你明白吗?”
初琴说这话的口气真像何言心的亲妈,如果何言心有亲妈的话。
何言心点点头,两人你一句,我一言,一直聊到三点,初琴要去上课,才结束话题。
何言心本想就这样走出国张中学,可到了门口却又不舍,想着再逛一圈吧,于是她又转身走向图书馆。
结果这次转身,又勾起了何言心的回忆。
历史具有高度的相似性,历史是会重复上演的,这些话侵入何言心的脑海。
一群学生大摇大摆地从何言心身旁经过,破洞裤、反穿校服、戴耳环种种反叛期孩子的作为在这群孩子上具体表现。
何言心还捂着鼻子,因为闻到一股浓重的烟草味。
义务教育就是这样,小城市里的初级中学总有家庭教育失败的孩子,以为与家长老师反着干很帅,更离谱是没长脑子的女孩们恰恰都喜欢这种孩子。
何言心继续往前走,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就蹲在台阶上,满身都是尘埃。
反正何言心是不会相信他是觉得在地上打滚好玩,才把衣物弄那么脏的。
看见这个小男孩,何言心就想起余章。
她想上前谈话,可男孩却匆匆逃离,他觉得向外人诉说这种事是非常丢人的。
何言心悄悄跟上。
转角处,长相清丽,明显是班花级别的女孩正在跟男孩说着什么,旋即从包里摸出一个棒棒糖,递给男孩。
可男孩没要,双手插包,面无表情地从女孩身旁走过。
大概是男孩觉得这样很帅,英雄救美不在于救美,不在于回报,而是因为这样很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