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大汉的律法,从来也没规定不许人们多交朋友。
欲图不轨,这就更虚无缥缈了。
人心本来就是很复杂的,每个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除了他自己,外人又哪里会知道?
谤讪朝廷,这就更是胡扯了!
世人都知道孔融是一心向汉的,当年袁绍和曹操争霸天下,孔融有个幕僚劝他投靠其中一方,他一怒之下将其杀掉,足见其忠于汉室之心。
不遵朝仪,孔融倒是有的。
自古读书人就自命清高,讨厌繁文缛节,也懒得去遵守,可这也只能是个人习惯和性格问题,根本构不成犯罪。
跌荡放言,孔融也是有的。
他经常口无遮拦、大放厥词,还写了很多文章来抨击时弊,言辞也十分犀利。
但孔融的职务是太中大夫,职责所在就是掌管议论的,只要不辱骂皇上、诋毁汉室,孔融想说什么都无可厚非。
路粹熬了几个晚上,此时也是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这丞相大人也真是的,孔融不就是反对他去攻打刘表嘛,也不至于掉脑袋吧!”
郗虑也是满肚子的牢骚,跟着抱怨道:“他想杀人,还不肯自己动手,就让咱们来替他背黑锅,真是岂有此理!如果真是十恶不赦的人,杀了也就杀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孔融可不是一般人物,那是孔老夫子的后人。如果不给他找个合理的罪名,就算把他给杀了,咱们两个也没好,不但会遭到世人的唾弃,还会声名狼藉、遗臭万年啊!”
路粹愁眉苦脸地道:“上哪给他找合理的罪名啊,就这几个还是我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才想出来的呢!”
“想不出来也得想!光凭这几个罪名绝对不行,别说天下人不会信服,就是我这儿都说不过去!”郗虑没好气儿地说道。
路粹振作了一下精神,又拿起竹简,埋头查找起来。
“孔融本身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尝试着从他的亲戚朋友入手。如果他的亲朋好友犯了什么大罪,也很可能会把孔融给牵扯进来!”郗虑又在一旁提示道。
路粹又开始研究起孔融的家人和朋友来,找了半天依然是一无所获。
孔融如今已经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他的几个哥哥早就与世长辞了,弟弟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朝中却无任何记载。
孔融的老婆也已去世多年,膝下只有一儿一女。
儿子九岁,女儿七岁,那么小的孩子,更不可能犯什么死罪。
至于孔融的朋友,几乎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像王粲、陈琳、徐干、阮瑀、应玚、刘桢,等等,他们从来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又怎么可能去干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孔融还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名叫祢衡,他看谁都不顺眼,见谁骂谁,可以说是人人得而诛之,但他早就被黄祖给杀了。
“唉!如果祢衡没死就好了,凭他的狂妄,肯定会拉着孔融闯祸的,只可惜他早已死了!”路粹感叹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郗虑一听这话,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嘴角又浮起一丝得意的狞笑。
“附耳过来!”
郗虑对路粹耳提面命了一番,告诉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路粹听得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妙!妙啊!御史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