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派重兵把刘表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何人没有蔡瑁的同意,都不能进得刘表府中,更不能探望刘表。
蔡瑁本人又成天从早到晚地呆在刘表府上,与蔡夫人鬼鬼祟祟地研究怎么投降曹操,怎么推刘琮上位。
本来刘表还想再多装一阵子,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勾当。
没想到今天蔡夫人竟然直接以荆州牧的名义,要把赵云调到襄阳来。
刘表一琢磨,这自己还没死呢,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再继续装下去的话,恐怕他们就要当着自己的面干出苟且之事了。
于是刘表便再也装不下去了,扑通一下醒了过来。
此时屋中的三个人形态各异,刘表一直眯起一双三角眼,盯着蔡夫人看。
蔡夫人先是一阵脸红,随后又梨花带雨地哭泣起来。
蔡瑁则是强忍着笑,坐在那里,也很难受。
“你哭什么?”刘表对蔡夫人问道。
蔡夫人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想了半晌,说道:“奴婢看老爷的病好了,心情激动得不得了呢!奴婢这是,这是喜极而泣!呜呜呜……”
刘表听得哭笑不得,又问道:“那你刚才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又是何故呢?是看到老夫的病好了,喜极而红?”
蔡瑁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刘表又转过身来,对蔡瑁道:“德珪呀,你派了那么多侍卫守在我府邸门口,是怕别人进来跟我通气吧?你一天到晚地泡在我府里,是想在第一时间知道我死了,然后好违立遗命,让刘琮接管荆州吧?刘琮一当了荆州牧,你就成了荆州的曹操了吧?然后再让刘琮投降曹操,曹操把刘琮或者杀了或者软禁,荆州就变成你的了吧?”
面对着刘表一连串的质问,蔡瑁的笑容很快变得凝固起来,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刘表又义愤填膺地道:“你们以为我是真有病了吗?你们以为我是真要死了吗?我告诉你们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醋还是陈的酸!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手!我不过是在装病,就想看看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就想看看你们到底都有什么阴谋!如今我全都掌握了,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所以我的‘病’自然也就不药而愈了!”
蔡瑁和蔡夫人悄悄地互视一眼,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刘表声嘶力竭地吼道。
蔡瑁和蔡夫人如获大赦一般,赶紧一溜烟儿地离开了屋子。
其实刘表跟蔡瑁和蔡夫人所说的话,也是真中带假、假中有真。
刘表之前的确是病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病的还不轻。
人生七十古来稀,刘表毕竟年事已高,已经是年近古稀之人了,所以得一场大病是很正常的事。
只有最近这几天,他才是在装病,也从而掌握了蔡瑁和蔡夫人的全部阴谋。
另一方面,刘表也想稳住目前荆州的局势,不想把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透露给别人,尤其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蔡瑁和蔡夫人都一心想扶持刘琮上位,因为刘琮就是个窝囊废,非但不学无术,而且毫无主见。
即便刘琮当了荆州之主,也只能看人脸色、任人摆布。
刘琮一直就很听蔡夫人的话,如今又成了蔡瑁的女婿,如果让他接管荆州,估计用不了多久荆州的主人就得由姓刘的改成姓蔡的了。
为了不让蔡夫人和蔡瑁的阴谋得逞,荆州之位绝对不能传给刘琮,只能由刘琦来继承。
目前荆州无论文武官员还是四大家族,几乎都支持刘琮,能帮上刘表的人也只有刘备。
想到这里,刘表吃力地从榻上爬了起来。
缓步来到书案前,他文不加点、笔走龙蛇地给刘备写了一封密信,又派心腹侍卫火速送往了新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