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帝决定前来火器营,不管是宫内还是宫外都议论纷纷。
几乎没有人觉得房遗爱能练好兵。
年未弱冠,没跟谁学过兵法,也没有任何从军的经验,怎么可能练好兵?
想到这里,李君羡突然恍然,房遗爱之所以这么淡定,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练的兵到底如何。
李君羡的目光扫过高联和陈兴桥,发现他们俩十分的紧张。
看来,房遗今天是要丢人了。
过了没多久,远处再次烟尘弥漫。
这次动静远比刚才要大,显然,被火器营将士们心心念念期盼的皇帝终于来了。
不止自己来了,还带着朝中的重臣名将。
房遗爱等人连忙下马。
“拜见陛下!”
“免礼吧。”
李世民的目光随后落在了左右参将上,笑道:“高联、陈兴桥是吧?”
高联和陈兴桥听到皇帝叫他们,心里激动不已,齐声抱拳道:“末将在!”
李世民笑问道:“觉得房遗爱练兵如何?”
高联连忙道:“将军的练兵之法别具一格,却有奇效。”
陈兴桥连忙道:“将军确实另辟蹊径。”
李世民听了不由笑了笑起来,房遗爱的练兵之法确实很怪,就连他都从没有听说过。
李靖、李绩等人听了不由有些惊讶,练兵之法虽然不少,却也不多,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长孙无忌听了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
另辟蹊径?
别具一格?
这分明就是胡乱练兵的含蓄说法。
也是,房遗爱哪怕练兵不行也是宰相之子,当朝县公,是晋阳公主驸马,这两个偏将也不敢得罪房遗爱。
不过,说的再含蓄也没用,随行来的这么多朝臣名将或多或少都懂点兵法,皇帝就算想袒护房遗爱也没法子。
这个时候当然要捧,捧的越高才能摔的越狠。
长孙无忌笑道:“没想到啊,房二郎没学过兵法,还能琢磨出新颖练兵之法。这么说来,房二郎还是天生将才。”
房遗爱听了不由看了一眼长孙无忌,这老银币就憋不出什么好屁。
房遗爱微微一笑:“长孙大人过奖了,我又不懂兵法,只能随便练练而已,好坏还不知道呢,不值一提。”
李世民笑道:“练的到底怎样,今天一看便知道了。”
“入营!”
李世民当即拍马进入了火器营,一众重臣们满心好奇的跟着进入了火器营。
火器营虽然很大,不过相比其他军营也没多大的差别。
要说唯一的差别就是看起来十分的整洁,没有一点脏乱的感觉。
长孙无忌忍不住夸赞道:“臣还从没有见过如此整洁的军营呢。”
嘴上夸赞,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
火器营为何如此整洁?
当然是特意打扫过了。
也就是说,昨天房遗爱匆匆赶回来没干别的,就让将士们打扫营地了。
不抓紧时间好好准备一下,却只顾着打扫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