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洁本来很理智,可她实在受不了有些村民的猥琐眼神。
颜初倾看向颜卫国跟陈泽宏,虽然他们没说什么,但显然也是保持与文洁相同的态度。
“你们觉得,村中的老幼妇女如何?”
三人听不明白,颜卫国皱眉道:“可怜,她们或许是被强迫留下的,我看见有几个都不像乡下人。”
这话不含贬义,而是乡下人跟城里人确实在外貌上有区别,经常干活的女人不会有那么细嫩的皮肤。
“所以我不是帮他们,而是她们。”
文洁眉间动容:“同为女性我也心疼,可你帮助她们,她们不一定会感激你,或许还会责怪你。”
她不是空穴来风,此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
女性的名节太过重要,许多人宁愿一辈子就这么活下去,都不想失去能够依附的对象,而被唾弃的活着。
她们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也无法生存,失去居住的地方,是不会感激别人的。
“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为什么不能防止这样的事发生呢?”
文洁有几分愕然:“你在怪我们……对不起,我们真的很尽力在守护所有人,守护整个华夏。”
她脱口而出的话很快收回,因为她是所里的同志。
颜初倾却是摇头:“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没有怪任何人,历史长河,每一段历史都有独属于她的发展。”
现在还未步入正轨,有诸多问题在所难免。
就连科技时代都有阶级之分,会有权势打压贫民。
其实有时候科技反而更可怕,但他们不能缺少科技。
今晚过后,很多人都显得沉默,夜里也没睡好。
第二天,晴空万里,云朵像极了棉花糖,与蓝天相呼应。
颜初倾扛了一把锄头,身后颜卫国、文洁、陈泽宏三个人也都拿着农具。
颜初倾选了一块,离村里比较近的一块地。
经过一夜江水的灌溉,地里的硬土肉眼可见的有了变化。
化肥里倒了半滴化肥药剂,经过搅拌之后进行施肥。
主要是颜初倾在干农活,其他人跟着学习。
“土豆和红薯在土壤要求、种植方法、施肥需求、病虫害防治等方面都存在一些差异,我们施肥后要种红薯。”
陈泽宏跟颜卫国主要在旁边听,反倒是文洁动作更细心,学的有模有样。
文洁还会提问:“我们为什么要先种红薯?”
“红薯的适应性较强,对土壤含水量和养分要求相对较低,对沙质、壤质和砂土等贫瘠的土壤也能适应,因此,在土壤条件较差的地区,红薯更适宜种植。”(感谢度娘)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以前好多人种那么多红薯。”
文洁还是第一次接触种地,虽然她家是城市户口,但也分贫穷富有,只不过不用下地干活。
而她姐姐下乡知青,派出所这份工作是她努力争取而来。
其中的心酸,无人可以体会。
颜初倾翻了土,给地里施肥浇水。
现在时间紧迫,没有办法等到肥料发挥完全作用。
也还好前两年雨水季节,地里的土不至于太干旱。
文洁进所之前经历过高强度考试,尽管如此她都感觉到了腰酸,后肩膀也是一阵涨的酸痛。
她眼圈不由得泛红,一滴泪水砸在头巾上。
紧跟而来一滴又一滴泪,头巾沾湿了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