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客气地抓起桌面上的酒杯,毫不在乎地自斟自饮,仿佛这个宫殿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世界上也只有他自己值得陶醉。
“此酒不错,换作何名?”
女帝端坐在宝座上,她的眼眸深邃而幽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听到萧长歌的询问后,她缓慢道,“此酒唤作——短歌行!”
“短歌行?乐府诗题?陛下身边跟了一位诗仙,对这些无病呻吟的歌赋倒是越发感兴趣了。”
萧长歌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豪爽的模样令人侧目,他忽而轻笑,看向一旁的叶逢春,道:“不知叶诗仙,可为此酒作过诗?”
“自然。”叶逢春微微颔首,旋即朗朗诵出了这首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他一番言辞,竟和萧长歌所念完全契合,连韵律都相同。
萧长歌第一次赞赏地望着叶逢春,“好词,妙句,此种千古名句,便是本王也无法写出来,想不到你一介阉人,居然能有如此豪情壮志,可惜了……”
叶逢春谦虚道:“王爷谬赞了,这并非我所做,而是出自陛下之口。”
女帝的凤眼闪过一抹精光,却没有去反驳叶逢春的话。
她知道,叶逢春是在拔高她,踩低萧长歌,换一种方式表达她比萧长歌要强!
萧长歌自然听出了叶逢春的言外之意,却不以为意,悠闲地品尝着美酒佳肴,不急不躁。
女帝收回目光,脸色肃然道:“皇叔失踪月余,今日忽然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请陛下下一道圣旨。”
萧长歌又喝了一杯短歌行,放下手中玉壶,清澈澄净的眸子直视着女帝,不卑不亢道:“册封南疆巫女为逍遥王妃!”
女帝凤眸半眯,冷峻的面孔泛着一层冰寒的薄霜,她的唇微抿,摇头道:“朕下不了这道圣旨!”
“先皇遗诏,南疆与大乾水火不容……”
“萧移星!”
萧长歌忽然站了起来,语调提高,怒声呵斥:“本王此来不是与你商议,而是要求,要求你下这道圣旨!”
女帝的面色阴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迸射出冷冽的锋芒,咬牙切齿道:“萧长歌,朕敬你喊你一声皇叔,不代表你真的有资格在朕面前指手画脚!朕乃是九五至尊,受万民朝拜,岂会受人要挟!”
萧长歌冷哼一声,讥讽道:“万民朝拜?这就是你的底气吗?”
女帝眉峰一挑,“朕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百姓们爱戴敬重,这……就是朕的底气!”
说完,她又补充道:“莫要再逼迫朕,否则别怪朕翻脸不认人!”
萧长歌定定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女帝,许久,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整个养心殿都能听见。
片刻,萧长歌停住笑声,脸上的狂傲之气更盛,“当年,皇兄也是这一副德行,今日你也同样如此,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这样令人厌恶。”
女帝猛地拍案而起,脸色铁青,“萧长歌,休要侮辱先皇!”
萧长歌不屑一顾地看着愤怒的女帝,眼里闪烁着嘲弄,“人都已经入土了,辱不辱的又有什么干系呢?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女帝脸色变幻莫测,一双丹凤眼瞪大盯着萧长歌,“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萧长歌站起身来,“当年皇兄有皇室供奉拱卫,压得我抬不起头来,现如今我今非昔比,你又有什么资格敢忤逆于我,就凭躲在暗处的那些废物,还是门口这个阉宦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