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我环顾四周,只有我们三个。
不远处有一盏微弱的光,像烛火一般幽幽闪烁。
借助那幽暗的光线,我发现我们身处一个狭小的山洞中,前方是一条幽深而漫长的隧道。
我本想问阿远这是哪里,其他人去了哪里。
但这山洞,或者说是甬道,实在太过安静,静得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黑苗突然转过身,用苗语对阿远说了几句话。
我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说完后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了几句。
我一边点头,一边用眼神向阿远示意,想知道他在说什么。
好在我此时扮演的是一个割掉舌头的黑苗,不能说话,否则我早就穿帮了。
阿远也对我说了一句苗话,我虽然听不懂,但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暗示我往前走。
看起来,这个黑苗和阿远有话要说。
尽管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在第一个。
如果我现在不走,问题就大了。
我装作听懂的样子,点了点头,朝着那烛光的光亮走去。
阿远他们跟在我身后。
我走在前面,保持着警惕,手一直放在黑袍下,紧紧握着苗刀。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到脖子后方传来一阵凉风。
脖子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一股强烈的危险预感从身后袭来。
我想都没想,立刻回头就是一刀。
我手中苗刀那锋利的刀锋划破身后那人的身体。
瞬间,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在了我的手上。
与此同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哼。
我飞快地退后几步,与身后那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在我回头挥刀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想法,但无一不是阿远背叛了我,他叛变了。
可当我保持安全距离看去时,却发现倒在地上的是阿远。
他的腹部已经被划开,眼睛瞪得大大的,血流了一地。
看样子,阿远背叛苗寨的事情被对方发现了。
之所以我们三个人会和大部队脱离,应该是苗寨的大祭司已经发现了问题。
然而这狡猾的老家伙却一直默不作声,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让这身穿黑色长袍的黑苗来解决我们。
也幸好我一直保持着警惕。
否则刚才那一下,我已经跟阿远一样,倒在地上,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此时,那身穿黑袍的黑苗胸膛也被我划了一刀。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用苗语骂了一句,接着便如饿虎扑食般朝我扑来。
我敏捷地一侧身,惊险地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挥刀朝他砍去。
然而,这甬道实在太过狭窄,我的动作受到限制,难以完全施展。
而且,这黑苗显然是个格斗高手。
他的刀法凌厉凶猛,每一刀都犹如索命的阎罗,欲将我置于死地。
我侧身躲开他的猛力一击,刀刃在石壁上划出一串火花。
我顺势反击,苗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直取他的要害。
他却灵活地向后跳跃,轻易躲开了我的攻击。
紧接着,他的反击如闪电般袭来,苗刀直刺我的胸口。
我弯腰俯身,以毫厘之差惊险地避开这一击。
黑苗的攻击愈发疯狂,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场战斗。
终于,在他的一次猛攻中,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疏漏,苗刀精准地击中了他的手臂。
他吃痛地退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更加凶狠地扑了过来。
妈的,没完没了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我看准时机,手起刀落,苗刀犹如蛟龙出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刺穿了他的胸膛。
黑苗的身体瞬间僵直,双眼圆睁,脸上布满了惊愕和不甘。
我迅速抽刀,他的鲜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溅在我的身上。
我手速极快地扯下他脸上戴着的面具。
随之,我震惊地发现,这个黑苗压根就不是真正的苗人,而是诸葛建明的手下。
我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家伙竟然也是个冒牌货!
凝视着地上的尸体,我的思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
刚才诸葛琉璃和王世轩婚礼上的情景,在我脑海中不断闪现。
我突然意识到,自始至终,诸葛建明都没有现身。
他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他事先就知悉神石会毁坏,所以趁早逃之夭夭了?
亦或,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无数的疑问犹如乱麻一般,在我脑海中盘旋交织,让我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之中。
他的失踪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不是他策划了这一切,试图掩盖真相?
每一个可能的答案都让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而我却无法找到确凿的证据来证实或推翻这些猜测。
我紧紧盯着那道亮光,朝着它一步步迈进。
然而,每走一步,我就感觉自己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那盏灯宛如海市蜃楼,始终与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这难道是鬼打墙?
我暗自思忖。
不,似乎又不太对劲,更像是在迷蒙中误入了歧途,走进了一个未知的岔口。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周围的岩壁不知何时竟泛起了层层水汽,这是否意味着我已远离地面,深入到了某个不可测的地底世界。
溶洞!
我在地下溶洞中!!!
此刻,四周的氛围愈发诡异。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摸着墙壁,慢慢地向前走了一段。
果不其然,我差点就走进了另外一个通道。
这一切都证实了我的猜想。
由于光线受阻,再加上甬道纵横交错,人在其中就会不知不觉地走进其他岔道。
这就好比蒙眼击花鼓,本以为自己走的是直线,却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或许人生也是如此,我们在追逐目标的过程中,有时会被外界因素干扰,从而迷失方向。
突然,一个疑惑闪现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