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终究是没对你爷爷下得去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那狗日的英雄惜英雄,又或许是看你爷爷确实顺眼,
哎!总之啊,就是让你爷爷活下来了,还成了我日后的大敌!”
老酒头顿了顿,又低头啃了口手里的烤肉,随即又喃喃自语道,
“老杂毛,我还真有点想你啊!你说我们要不是争这‘皇帝’宝座,咱俩该是多要好的弟兄啊!
啊!我是真的想你啊!你说你当初在南门湖咋不就一刀砍了我呢?非要留我一命,你是想让我感恩你不是?
我呸!我偏就不感恩你,我还要恨你呢!我恨你该杀我时不杀我,
我恨你先我而去不带我,我还要恨你,留下这么一个幼小的孙子,甩给老子给你教!”
说着说着,老酒头的眼角便不自觉的流下了几行清泪。
“哎!万岁,万岁……可谁成想你先比我先死了!哈哈哈!
可见,万岁,也不见得就得活一万岁嘛,甚至连活的长都做不到!呵呵……”
不过,尽管老酒头的话里尽是一些嘲讽石二八的话,可他的脸色却尽是惆怅怀恋之色。
毕竟,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王权富贵都只不过是曾经所拥有过,不值得多提。
而最为珍视的情义却再也不能让他所相遇了,他所怀念的也是曾经的自己啊!
但不论老酒头再如何诉说,也注定他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极西,胡乐祯部。
“妈的,放他娘的屁!胡扯,狗日娘养的军部!去他妈的煞笔军部!
老子不服!老子不服!老子,要上告牧野!老子不服!!!”
胡乐祯在看到总部下传来的处理决定后,便是直接将文书撕成了碎片,
随即,便站起身来朝着下方的信使就是一顿狂喷,
而那小吏心理素质也是过硬,又或者是见多了这种场面,
脸上也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只是一脸镇定的拢手站在
但一旁的谷德康却是看不下去了,只见他朝着那信使挥了挥说道,
“兄弟,别介意,乐祯有点急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那小吏便在不卑不亢的朝着胡乐祯和谷德康各下拜行礼后,退出了营帐。
“去他姥姥的!老子,要逸轩回来,不是要那些狗日的参谋怎样!!
日他妈了个逼的!老子要去帝都大都督府告他们!告他们草菅人命,告他们胡乱指挥!!”
胡乐祯指着帐门嘴里不住的怒骂着,各种极其肮脏的话语也是层出不穷。
一旁的谷德康见此,也只能是无力的不住摇着头,
安逸轩的死是谁也没料到的,并且谁也不知道找这鼎能有什么用,
一开始,也都以为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军部有人想混个任务的添头罢了。
从这方面来说,那就确实是沈忠林这些从军参谋的锅了,
假传军讯,致使安逸轩、胡乐祯这些人都以为这次不过是简单走一场而已,
才让他们没有携带足够的军备,要不然何至于和那些鞑虏苦战如此?
但到了如今这般地步,显然是说什么也都晚了,人都没了,说破天也没用啊!
“乐祯,你别这样了,这都小二十天了,逸轩也都已经快要安葬入土了,兄弟们都还指着你送逸轩最后一程呢!”
说着说着,谷德康的眼眶也是变得红彤了起来,
“送什么!送个屁!我要送沈忠林那群狗日的最后一程!我要让他们去死!!”
“铿!”
说着胡乐祯就一下子拔出了旁边架子上的长剑,作势就要冲出去砍了那几个参谋,
但一旁的谷德康哪里会呆在原地就这么看着他出去砍人,连忙上前一把抱住了胡乐祯,嘴里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