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煜的问话,曹斌放下瓷碗,拱手说道,
“我家父是湖坊行省,卫珂人士!而我生在汝州,长在北江。
不知令兄是何处人士?又自哪里谋得的富贵啊?”
李煜闻言,也是放下酒碗拱手说道,“家父是廊谷行省,宿宥人士,而我也是生于宿宥,
后又迁至帝都,再后来又回到宿宥,一身富贵也是在帝都谋得!”
曹斌听完,又举起瓷碗,示意李煜干一杯,而李煜也是不客气,端起碗就同曹斌碰了一个,
二人喝完后,曹斌又说道,“你命怪好啊!能在老家长大,
不像我,从出生就待在军营,一开始还觉得好玩,后来大了,
只觉得这是要命的买卖,我从八岁就开始给军队搬运器械物资乃至访查敌情。
我记得十岁那年,因为我父亲那支部队作战失利,再加上部队总领的判断失误,
导致大批敌军杀进了我们的营地,父亲让我一个人躲在粪窖里,
那时,我是连口气都不敢大声出,我只敢就那样仰头看着天空,
我能听到外面的惨叫,怒吼以及咒骂,而听着听着我就感觉不到恐惧了,
剩下的,更多是一种冷漠感和疲惫感,你比我运气好太多了!”
李煜听着曹斌的话感觉有点奇怪,是不是说的有点太多了?
但出于礼貌李煜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轻声说道,
“是啊,我就是运气好点,但也因为我运气太好,导致我之前啊,
一直没机会来前线,我这个实封千夫长的军衔还是来了边军才被认定的,
但我看兄弟你的战甲,至少也得是个万夫长了吧?”
已经放下瓷碗的曹斌闻言,笑着摆了摆手,
“实封中将罢了!”
听到这话,李煜顿时就感到自卑了,我擦,比我高了三个军衔!!
不过,李煜转念一想,看他的样子也不小了,应该得三十多了吧?
“那敢问将军年龄几何?”
曹斌随即回道,“差不多十九了吧!周岁虚岁的我也搞不清!!”
听到回答的李煜更是惊讶的心颤了,我擦,这小子这么年轻就中将了?
叶剑泽那个变态也才万夫长吧?他因为什么这么牛逼啊?
而一旁的曹斌看着一脸吃惊的李煜也不说话,只自顾自的喝着酒。
但他内心却是暗自说道,“小李子,这才多少年不见啊?就把你斌哥忘了?”
过了好一会,李煜才反应过来,忙是拿刀切了块兔肉,
“来!吃肉!!”
…………
北崖行省,黑冰谷。
“驾!驾!!”
“将军,再往前就是极海了!”
曹文龙闻言,便是立即拉停了马匹,一阵长“吁”过后。
这支三百多人的重甲铁骑便是停在了瞭望无际的雪原之上。
曹文龙朝四周看了看,随即便对着底下众人说道,
“兄弟们,再坚持坚持,这都快到极海了,那伏龙鼎肯定也就在周围了!”
说完,曹文龙又不忍的看了眼疲惫不堪的众多士卒,随即一咬牙说道,
“分列六支探查小队,以此地为中心向四周探查,
以此刻为定时,五个时辰后,不论是否找到伏龙鼎,都必须立即来此地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