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酒头问到这个问题，牧战野的注意力也从石宇的身上转移了过来，
在认真思索片刻后，牧战野缓缓开口说道，
“藏兵于民，战于胡康！”
听到牧战野的这八个字，老酒头内心不禁微微震动，“行啊，这小子，有点货啊！！”
当年的漠北会战，可不就是晋王以牧民商队等普通民众的伪装，
向漠北输送了大量士兵嘛，以至于让纳鲁那些人以为大浩的主力军队只有明面上的十多万人。
而最后也让他们错误的认为晋王战败，追击晋王至胡康山，在此又遭遇了后续大浩援军的伏击。
虽然只有不到十万的支援，但在晋王手里这二十万军士就足以覆灭纳鲁手下五十万的精锐铁骑。
而也是在那一战中，赵九敏等八王奋勇杀敌，最后更是一战封王！！
“那你觉得武王秦子玉在这一战中的表现如何？”
听到这话，牧战野不禁有点犹豫了，这谁敢评论啊？
当年，武王在那一场会战当中不是身先士卒，杀敌最众，功绩最丰啊？
可这晋王就是死活不给武王功劳，要不然，秦子玉恐怕早就位列王爵了，但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啊。
所以，在听到老酒头的问话后，牧战野眼珠子转了转，嘴巴一撅又深思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便对这老酒头说道，“王爷，武王的表现自然是勇冠三军，有万虏不挡之威也！”
最后牧战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有其他的话可说。
只是，老酒头在听到他说的这番话后，并不是很满意。
随即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秦子玉那妮子固然是英武盖世，是万人难见的英豪人物。
但，在漠北会战中的秦子玉却还不是现在的秦子玉，你知道哪里不对吗？”
“愿听王爷详言！”
随后，老酒头在押了口酒后，说道，“那时的秦子玉，满心都是对鞑虏的仇恨，满眼都是杀戮，根本就没有丝毫人情可言！
当然了，面对鞑虏不讲人情那固然是没错的，但对于一个统帅而言，这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了！”
说到这里，老酒头顿了顿，抬头看了眼石宇，确定他没有再偷懒之后，又接着说道，
“在晋王那小子心里，他一直想把秦子玉培养成他的接班人，
而一开始也没人知道晋王为什么急着培养接班人，更没人知道为什么非得是秦子玉。
但晋王那小子就是这么做了，然统帅者，御人成兵也，不可不讲人情之理，不可不懂人命危重！
因此，当初晋王那小子就经常劝告秦子玉，放下心中的执念，
可话又说回来，将近十年的折磨凌辱，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呢？秦子玉的痛苦与对鞑虏的恨意又有几人能理解呢？
所以啊，那时的秦子玉就像是一个杀神，仗着一杆环马枪，杀了不知多少鞑虏啊！”
说完这些，老酒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又喝了口酒，
“但如果秦子玉只知道杀戮的话，那她顶多只能是个统兵打仗的将军，永远也成为不了现在的‘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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