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胡乐桢见再也看不见安逸轩的身影之后,也停止了拉伸动作,遂站直了身子。
而这时,山壁上的众人也陆陆续续都到达了山顶,胡乐桢见此也恢复了他严厉军官的一面。
当即便指着刚爬上来的几人,吼道,
“老子,就是让一头猪来爬这个山崖都要比你们这群废物快!”
“平时让你们好好训练,一个个懒懒散散,说笑闲聊,没有一个放在心上的,现在看来,屁都不是!!”
……
众人闻言,不敢出言反驳,一个个都低着头,活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就在胡乐桢骂的愈发不堪入耳的时候,剩下的士兵也已经都爬了上来。
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站着,根本不敢发出丝毫的动静,就这么任由胡乐桢怒骂着。
过了好一会,胡乐桢似乎也觉得累了,于是便停了下来,捋了几口气。
随后又对旁边的监察兵说道,“从之以后的所有训练士卒,凡是成绩在一刻钟开外的全部给老子记下来,
改天全部加练!等会先把这几个王八羔子给老子记上!”
说着,胡乐桢便指了指最后几个爬上来的士兵,一旁的监察兵看见后,忙是行了个标准军礼说道,
“是!!”
随后,胡乐桢又朝着众人喊了句,
“还不快走!在此丢人现眼!!”
说完便转身离去,而剩下众人也在面面相觑后,零零散散的走下了山顶。
……
七日后,上陵,涝湖村。
只见宋大虎与刘雄安二人正在屋里收拾着行李,而宋大虎也时不时叹口气,似乎是在舍不得就这样离去。
一旁的刘雄安见此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行啦,大虎,开心点!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回来了。”
听到刘雄安的劝解,宋大虎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几丝笑容,并对刘雄安说道,
“行!雄安,我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下次再回来,又是什么时候了!”
听到这话,刘雄安神色也有了些黯然,不过还是笑着对宋大虎说道,
“很快的,再说了,军队里又不是不能请假,只要你想回来,你就一定能回来!”
宋大虎闻言,也知道这是刘雄安在安慰他,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以作回答。
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也是已经收拾好了行囊,走出了屋门,这时刘雄安却没见宋二的身影,不禁转头对着宋大虎问道,
“大虎,宋叔呢?怎么不见他来送咱们呐?”
宋大虎听到这话后,长叹了口气说道,“我爹昨晚给我说,他不想看我哭哭啼啼的孬种样,让我直接走了便是,他等我回来!并且还给我写了首诗。”
说罢,宋大虎便从怀里掏出了张纸递给了刘雄安。
刘雄安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
“男儿何故恋家关,塞外楼兰尚未平。
黄沙吹甲今犹在,何不醉饮带白袍!”
看完后,刘雄安心里也不禁为其浩瀚的胸怀所感触,忍不住说道,
“宋叔这诗的意蕴深厚,感人身怀,实在是难得的好诗啊!”
而一旁的宋大虎闻言,则是撇了撇嘴,随口说道,
“反正俺也看不懂,就是读的时候,感觉有一股子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