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虎像是在拉家常一般,说这说那,就是不说自己为什么不回家,可刘雄安也没有催促他,这是他对一个老兵的尊重!
“那时候我就想着,行啦!咱爷们地位也有了,钱包也鼓了,军队也有新统帅了,再加上自己也算是老兵了,也是时候回家看看了吧?于是就当我要向上线部队递交申请的时候……呜呜呜!!”
说到这里宋大虎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嗓子里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眼,过了好久才拿来,这时他的鼻涕眼泪已经混在了一起。
可旁边的刘雄安却并没有觉得恶心,因为他知道在现在的军队之中,很多军士都有这种难言之痛。
随后,宋大虎用自己粗糙的右手掌,直接几下子便将脸上的鼻涕泪擦抹干净。
过了许久,他才又重新开口说道,“可那时候我突然收到一封我村里寄来的信,那信上说我娘因想我成疾,没熬过那个冬天,就走了!!上面还说我姐为了让我娘见我最后一面,自己徒步冒险来找部队,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被冻僵了!”
说到这宋大虎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就在那呜呜哭了起来,他不敢大声,因为他怕别的士兵听到。
见此情形,刘雄安也不好说什么安慰的话了,只能上前轻轻拍打着宋大虎的后背以示安慰。
不过刘雄安也想起来三年前他确实有一天看着宋大虎的眼眶是通红的,可当时的他初来乍到,只道是熬夜熬的,可没成想竟是因为这般原因。
过了许久,宋大虎终于是哭够了,随后用手胡乱抹了抹脸上,这才抬起头来。
“所以我要回家!我要给我爹尽孝,我要把我没给我娘,没给我姐的好全给我爹!我就剩下我爹一个亲人了啊…!”
听到宋大虎这话刘雄安才终于明白,他这么想休假的原因,可转而刘雄安又有了一个疑惑,“那当年你为什么不立刻回家?”
宋大虎听到刘雄安的疑问后,又说道,“你忘了三年前那森胡之乱了吗?”
听到这话,刘雄安就全都明白了,三年前西北方向的娜森人和本来北龙口防范的野胡人纠结了十万军队,公然违反了当年古柯之战后塞外诸族在武王面前发下的‘臣属之誓’进攻北龙口。
虽然那场动乱很快就被刘雄安的老爹刘擒虎率兵平定,并且后来还令刘雄安部和其他五支偏军北上犁庭,最后杀了整整二十多万塞外野人才收兵。
但是自那时开始刘擒虎也开始加强了对北边的防御,并且刘擒虎奉行的是‘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的策略。
于是这三年以来像刘雄安这样的偏军北上扫虏的次数都大大增加了,想来是宋大虎不愿独身离去而让兄弟们承受刀剑吧。
……
午夜,
在刘雄安的大帐里,他坐在桌前低头密密写着一封信,“爹,你都要走了,儿子最后求你一件事……”
片刻后,刘雄安写完,走出帐门,一个口哨唤来自己养了多年的信鸽。
随即将信卷成一条卷绑在了信鸽腿上,一把放飞出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