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告诉周东子?”张佐又撕了块肉放到嘴里。
“周东子?”唐林拿着可乐杯的手就是一僵,一脸古怪的看着张佐,“让东哥听到,他能打出你屎来,你信不?”
张佐一撇嘴,嘚嘚瑟瑟的说道:“我张佐什么时候怕过他?”
“行!”唐林竖起大拇指:“你牛逼。”
张佐嘿的笑了一声:“什么时候签约?”
“已经草签!”唐林又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还要跟东哥商量一下,是你说的算自己贷款拿下来,还是跟秋东方合作。”?.?????.??
张佐挠了桡头:“就算我们跟秋东方合作,另一部分也得贷款吧。”
唐林点头:“我们跟秋东方合作,就算贷款,也会轻松很多。如果仅靠我们自己贷款拿下外滩12号,每年的利息都能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而且这样的情况,要持续五到八年,国内经济上行,我们公司盘活所有不动产,或出租,或自营产业盈利,才能缓解。”
“除了贷款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张佐不甘心的问。
“有!”唐林喝了口可乐:“我们各自拿出点股份,向秋东方融资。”
“不行!”张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们手里的股份本来就不多,要是再拿出来卖给周东子,那我们就真成为打工的了,只不过工资高点而已。”
“嘎嘣!”唐林咬碎了嘴里的一块冰:“所以啊,我们只能跟秋东方合作买下外滩12号。这样一来,东哥对公司还能上点心。
最起码,对外滩12号的运营会给点意见,而不是现在这样,让我们自生自灭,不管不问。”
佐问道:“如3号和4号谈下来,我们还能拿得动吗?”
唉!”唐林叹口气:“谈下来再说吧。
………………
叮铃……”
安婧刚进办公室,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快步走过去,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周安宁的班主任老师,你是她的姐姐吗?”
“对对对!”安婧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是不是周安宁出什么事儿了?”
“周安宁没出什么事儿。”老师语气很是无奈:“是别的孩子出事儿了,她给打的。现在家长已经来了,你也尽快到学校来一趟吧。”
一听是老四打人,而不是被人打,安婧长舒—口气。
“好,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安婧快步往外走,也不知道那个丫头,把人打成什么样子。
灯市口小学,安婧刚来到办公室外,就听到里面有个女人在咆哮着。
“你们学校怎么回事?一个乡下的臭泥腿子,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怎么能收到学校来?我儿子是来接受育的,不是来挨打的。
把你们校长给我叫来,今天要不把这个乡下的野种开除,我跟你们没完,一定会去教育局投诉,让你们校长下课……”
安婧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大办公室,里面有七八名教师,都眉头紧皱的看着咆哮的那个女人。当安婧进来的时候,几名教师齐齐抬头,女人也不再咆哮了,也看了过去。
男教师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女教师也微微张着嘴,脸上露出一抹艳羡。那个女人却皱了下眉头,冷哼一声。
安婧扫了办公室一眼,只见老四站在一名年轻老师身边,背着小手,小身板儿挺得笔直,正在冲着她眨眼,做鬼脸。
看到老四并没有受到影响,安婧才松口气,沉着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然后才看向那个女人。
长得还算漂亮,穿得珠光宝气的,看样子家里应该很有钱,但个子不算高,身材也有些发福。
而在女人身边,还站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小胖子,看起来要比老四高出半个头,正在抽抽噎噎抹着眼泪。要细看就能发现,这小胖子半边脸有些肿。
安婧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本来对这个女人的谩骂很是生气,但自己家孩子没吃亏,还把对方的脸给打肿了,气一下子就消了大半儿。
“你就是这个乡下野种的母……”
这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安婧眉毛一挑,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女人脸上。
“啪!”
女人被这一巴掌抽傻了,捂着脸愣愣的看着安婧。
而办公室那些老师,都微微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婧。
在他们想来,像安靖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的知性美女,怎么可能会打人。
“这里是教书育人的学校,不是你这种毫无教养的泼妇,撒泼打滚的地方。我警告你,把嘴巴干净点,有事说事。
如果你再敢撒泼骂人,我不介意再送给你几巴掌。”
看着安婧冰冷的脸,女人突然有些心虚,色厉内荏的喊道:“你家孩子,打我家孩子还有理了?现在你又打了我,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我为什么打你,在场的老师都看到了,那是因为你嘴不干净,你欠打。至于我家孩子,为什么打你家孩,等我问清楚,如果是她的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安婧转身,看向老四身边的老师,也就二十五六岁,长头发,戴着眼镜,皮肤白皙,看起来很是斯文。
老四办理入学手续,是校长亲自办的,所以这还是安婧第一次见到老四的班主任。
“老师,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老师叫胡慧芸,之所以让周安宁站在她身边,其实是一种保护,害怕女人突然伸手打孩子。
而对女人这种混不讲理的家长,她也是一脸的无奈。无论她怎么解释,怎么说,女人就是不听。一个劲儿的辱骂周安宁,嚷着找校长。
“周安宁这孩子,平时还是很听话的,热爱劳动,团结同学,乐于助人。只是,这次助人有些助过头了。”
安婧不明白老师的话是什么意思,帮助人怎么还有助过头一说呢?
“老师,您说,如果真是宁宁的错,我们会负责到底,该承担什么责任,我们绝对不会推脱。”"“有没有告诉周东子?”张佐又撕了块肉放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