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一开门,就听到洗手间传出来哗哗的流水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婧在洗澡。
“你先在客厅坐一会,我回房间换衣服。”简秋说了一句,进了自己卧室。
周安东来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拿出烟放到嘴里,正要点着的时候,卫生间门响了,周安东回头看了一眼。
吧嗒一声,叼在嘴里的烟掉在了身上,只见安婧赤果果的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拿着毛巾,保持着擦头发的姿势,而眼睛瞪得多大的看着他。
“啊!”
静默了一下之后,堪比世界女高音的尖叫声响起,安婧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连身上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粉红,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气急败坏的喊道。
“周安东,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了?”听到尖叫声,简秋穿着内衣内裤就跑了出来。
周安东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你的好闺蜜,什么都没穿就在洗手间出来了。”
“我怎么把她的习惯给忘了。”简秋一拍额头,狠狠瞪了周安东一眼,“便宜你了。”?.?????.??
安婧出来了,这一次围上了浴巾,脸上还带着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洗澡的原因,还是被看光光羞的。
“回来怎么不吱一声?”安婧把气撒在了简秋身上。
“噗嗤!”
简秋噗嗤一笑,捏了捏安婧的脸蛋:“活该,谁让你总是喜欢光着乱晃,我都提醒你多少次了,还不听,吃亏了吧。”
安婧针锋相对的说道:“我吃点亏无所谓,你别吃醋就好。”
“放心,我这点肚量还是有的。”简秋又要掐安婧的脸。
安婧早有准备,一闪身躲开了,眼睛滴溜溜的在简秋身上乱转,然后又回头看了周安东一眼。
“居然穿着内衣内裤就跑出来,越来越不害臊了你。”安婧突然伸手,抓了一把简秋的大白兔,“昨晚没回来,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外面住酒店了?”
“我们就是住酒店了,你想住,可没有男人跟你住。”简秋傲娇的哼了一声,优雅的一转身进了卧室。
这话太扎心了,安婧握着拳头挥了挥,然后看向周安东,脸色不善的说道:“周安东,便宜都被你占了,快点告诉我,你们昨晚在哪住的,有没有去酒店?”
周安东有些理亏,虽然这事不怪他,但作为男人,当然要大度一点,所以老老实实的说道:“昨晚我们回汤河子了。”
安婧不信:“回汤河子了?没做什么?”
周安东白了她一眼:“我爸妈和弟弟妹妹都在,能做什么?”
安婧有些失望,接着又凶恶的说道:“把刚才的事情都忘了,听到没有?不然我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当泡踩。”
说完一扭身,回了自己房间,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屋顶一眨不眨,也不知道在想啥。心突然的就加快了跳动,脸也越来越烫。
“咦!”简秋换好衣服出来,没见到安婧,问周安东,“她回房间了?”
周安东点点头,起身说道:“走吧!”<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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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了楼,到酒厂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一进顾兵办公室,就看到顾兵噌的一下在椅子上站起来。
“快点跟我走,左培明让我们去市府。”
周安东一听,肯定是锦里县已经做出了决定,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走吧!”
简秋给周安东整理了一下衣领:“你们去吧,我回办公室了,你回来之后去办公室找我。”
市府,见到周安东和顾兵来了,左培明穿上外套就走:“去锦里县。”
上了车,左培明才说道:“锦里县答应了所有条件,酒厂和地皮一起出售。”
周安东问道:“价格呢?”
左培明说道:“一千三百八十万。”
周安东冷哼一声:“一个年产量七百吨的酒厂,要一千三百八十万,他们也真敢开口。”
左培明没有表态,在他心里,还是愿意多给锦里县让点利益,但江州酒厂的改革方向已经确定,这个时候,就算多给锦里县一块钱,损害的就是江州酒厂体职工的利益。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让锦里县去跟周安东谈,酒厂能卖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能耐了。不过他并不看好锦里县那些人,实在是周安东这头小狐狸太厉害,想在这小子嘴里抢肉吃,很困难。
左培明没有带秘书,顾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头问周安东:“县酒厂,你打算以什么价格收购?”
周安东说道:“你说一个年产七百吨的小酒厂,能值多少钱?”
顾兵琢磨了一下:“四五百万吧。”
周安东说道:“把五去掉,四百万就不少了。”
“还有地皮。”顾兵说道:“县酒厂占地二百六十亩呢。”
“最不值钱的就是地。”周安东笑了一声,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在房地产没有起飞,土地财政没有形成之前,哪里的地都不值钱,包括北上广。
县酒厂会议室,康裕和连忠宇以及其他几位县领导已经来了。
过了能有十多分钟,厂长杜向春大步走进会议室:“左副市长的车已经到了。”
连忠宇和康裕急忙起身出去迎接,其他人跟在后面。
左培明见到众人出来迎接他,摆摆手:“客气的话就别说了,先办正事。”
回到会议室,康裕介绍了一下双方,然后周安东开门见山的说道:“既然你们同意了所有条件,那就说说酒厂以及地皮的出售价格。”
康裕说道:“价格我们已经跟左副市长说过了,一千三百八十万。”
“康县长,我们都很忙,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无谓的谈判上,一千三百八十万,你认为这个价格合理吗?”
周安东很强势的说道:“六百五十万,这已经给了你们很大的溢价,行就继续接着谈,不行我们就拍拍屁股,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康裕一皱眉,他们要这么高的价格,就是给周安东一个压价的空间,但底价也是八百五十万到九百万,怎么也没想到,周安东一下把价格压到了六百五十万,而且还那么强势。"上了楼,一开门,就听到洗手间传出来哗哗的流水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婧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