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对不住。”张炮甩手大声道歉后不给任何人喊住自己的机会，朝大门处狂奔。
“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活了一辈子，第一次道歉也是难得。”唐雯说话时偷瞄梁杰所在位置。
梁杰就没生气过。
当日逃到沈州城南，不管张家处于什么目的接纳自己，给了他穿越过来第一口热饭，一身保暖的衣服，还送了他个老婆等，恩情大过天，岂能因有点误会而动怒。
他上前提起装着精致糕点放地上的袋子，而后低递到唐雯面前，笑呵呵道：“奶奶，这是我和芳芳孝敬您和岳父大人的。”
“嗯，有心就好。”唐雯知道他没生气松口气，接过袋子道，“你们年轻人聊，那不孝子竟敢吼老身，老身必要好好教训下，再教教他何为孝道！”
唐雯说完就朝门口快步走去，怕养子羞愧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奶奶慢走。”梁杰送到门口。
“对不起，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起不到任何作用。”张芳芳站在供桌前，低头扣着手指。
梁杰转身迈步靠近和张芳芳并排站着，望着原地蹦跳的张年年，生气道：“这小子绝对能控制自己神经病状态。”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也一个德行…等下，你刚才特意提出要学轻功，是为了缓解爹的尴尬？”张芳芳猛地抬头。
梁杰摇头道：“不，我是真想学会梯云纵。在我那个时代，男孩生下来就渴望自由，如鸟儿一样高飞的轻功，就是自由的最佳载体，有首歌是这么唱的，我要飞得更高……”
梁杰眉飞色舞说起小时候的梦想，稀奇古怪的用用语把张芳芳心思彻底拐跑了。
梁杰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已然不重要了。
这场闹剧该给个合理结束，免得日后家人相见尴尬，他决定让张芳芳自己去跟岳父谈招募工人的事。
……
是夜。
张炮房间里满地躺着酒壶，他人坐在桌上，边喝边唱着行军时的诗歌。
嘎吱～
门推开了。
张芳芳进门来到桌边坐下：“爹。”
“我没资格当你爹。”张炮张嘴满口酒气，红彤彤的双眼满是愧疚与失落。
“您之前一直暗中帮助流浪城南的旧友，对吧。”张芳芳单刀直入。
张炮今晚就没醉，只是想逃避拖延时间，让白天发生的丢脸事消散，此间不淡定了，低头看着张芳芳目光满是警惕：“你从何得知！”
“您女儿还没有傻到看不出来，这些年爹和账房动手脚，每月都做空二百银两。”
“原来如此。”张炮稍微松口气道，“秦会忠没那么好心，不杀那些人不过是不想落入口实，以前还好，现在公子良那条狗盯着咱们家周围，若是知道我一直暗中帮助，怕不是有借口宰人。”
“先帝待我如……”
“我都知道。”
张芳芳不想浪费时间，毕竟梁杰还在加班设计所谓的厂房，打断自己爹的话头后说道：“梁杰要建设高标准糕点作坊，需要识字又组织管理过队伍的人才，您给介绍几个吧。”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梁杰说过，谁敢在城南杀人，就得面临九阶巅峰武者无尽怒火。”
“还真是我的好女婿，这才几个月，拐跑我乖女不算，连我那发疯的儿子都不放过，再过几年张家都要变梁家了。”张炮气呼呼，“还好说自己喜欢躺平当赘婿，我看是狼子野心！”
相公难道是仙人，这都能算准。
张芳芳无语，来时梁杰指导她如何说话，能够让爹摆脱白天做错事的惭愧，自己还很怀疑，毕竟爹一辈子都没认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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