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猗今日是进宫面圣,自然穿着一身严谨规整的官服,大气端庄的正红色衣衫,衣上是蹁跹的鹤和缥缈的云纹,原该是最端方如玉的君子。
此刻却是发丝散乱,衣衫不整。
【这分明是在花轿里被匪徒半道劫走的小新娘。】
【只是这衣服上的仙鹤不好,该叫人绣一对龙凤呈祥。】
祁尧也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云子猗定是要更恼了他,因而只敢在心底想想,哪想到他还有这读心的能耐,竟将他藏在心底的这些亵渎心思尽收耳中。
清冷如月的仙君何时听过这般狎昵的话,却瞥他一眼,定了定心,神色也愈发冷了下来。
祁尧看着他这般神情,心头那一瞬本就不曾压制下去的心虚慌乱愈甚。
先生从未这样看过他。
相识近十年,云子猗在他心目中的模样,永远是温和含笑,无比平静温柔的。
他知道先生有棱角,有脾气,甚至温和外表下还有些许令人难以接近的漠然,似乎万事万物皆不放在心上,也未曾将任何人放在心里。
可云子猗的这一面,从不曾这样尖锐刻骨地昭示于他面前。
刺得他鲜血淋漓。
可事到如今,哪还有他回头的余地。
——
祁尧清醒时,榻上的人正不住地轻颤着。
在这样的颤栗间,原本已然陷入昏迷的人竟低咳起来。
咳着咳着,大口浓稠的鲜血便从喉间溢出,脖颈胸膛间淋漓一片,凄迷而秾艳。
但这一刻,祁尧却只觉得发慌,看着云子猗身上淋漓的鲜血,后背也被淋漓的冷汗渗透了。
完了,他似乎做得太过火了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