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够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我与他的关系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的,我与他自幼便相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开就放开的,更何况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出这些话。”
楚颐似乎是有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许的颤抖。
因为这就是自己心里最痛的地方,无论是谁提起来都觉得好难堪,她就是个那么骄傲的人,却在萧止这个男人身上受了这么多的罪,吃了这么多的苦,很多时候真的想狠下心来一杯毒酒下去。
他们两个一起到黄泉路上去作伴嘛,最起码身边没了其他碍眼的女人的存在,可是没想到舍不得,终究还是舍不得啊。
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舍不得一些什么,明明萧止对自己是那么的坏了,为什么自己还要心软呢?
很奇怪,楚颐说,完了话之后却并未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转身一看,原来陶永已经走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居然走的这般的无声无息,没有让人察觉。
楚颐脸色有些恍惚,但是也是仅此而已,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自己做的再多那也是不喜欢的,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配。
最近楚颐病了,一病宫里自然是忙上忙下。
谁都知道楚颐可是宫里最珍贵的公主,是太后和陛下捧在手掌心里疼爱的掌上明珠。
“都说你病了,可我却觉得你根本就没有病,你只不过是不想出去见人吧,与我说一说究竟又是发生什么事了,估摸着又是和男人有关系的吧?”
小褚进来的时候楚颐正躺在床上,神色光彩照人,根本就不像生病的样子,一瞬间便明白,这估计又是一个借口罢了。
“姐姐真的是说对了,的确是和男人有关系,我不想和其他人说话,却只想见见你,因为总觉得与你说话是十分的自在。”
楚颐躺在床上,真是觉得日子过得好生无趣,但是也只有在楚国才会觉得这般的无趣。
但凡回了北齐,只要自己一回去,那么后宫里的那些人都会争先恐后的想要踩在自己身上。
“最多不过一月你就得启程回北齐,回去之后你的日子不好过,现在留在楚国你不好好珍惜,闹这么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楚心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有时候看着楚颐真的觉得就是一个在无理取闹的小姑娘一样。
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只想着胡作非为,只想着骄纵任性,只想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奇怪真的是非常的奇怪。
“原来你也知道马上我就要回去了,回去之后必然又要面对那些人,你知道萧止与我说过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楚颐忽然苦涩的笑了。
楚心摇摇头,她又怎么知道呢?
只记得当年在王府的时候,萧止对楚颐似乎是多有忍让,但是忍的越多报复起来也会更加的厉害。
“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你任由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爱于身份,他只能对你低头,可是你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卑微的王爷。
你若是还像当年一样对他,他对你心里还是会有着怨气,便会更加的冷落你,你也会更加的不好过,哪怕为了自己收敛一下脾气不好吗?”
楚心无奈的劝劝,人和人之间的相处都要讲究方法方式的。
她不会去美化萧止,但同样的也不会全然站在楚颐这一边,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半斤八两罢了,或许本质上来说真的只是同一类人,他们两个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对方,感觉还是挺公平的吧。
“姐姐的话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忍气吞声你,是想说现在他不是王爷而是陛下我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对他发脾气,对他无理取闹,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我自己来忍让吗?”
楚颐委屈的垂下了头,其实心里清楚这话说的是有道理,但是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毕竟骄纵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能够收敛得了自己的脾气呢?
即使做了王后之后,又被冷落了这么多年,有的时候不得已在萧止面前只能先忍让一下,可是骨子里还是那样的骄纵,一有机会便忍不住想要报复回去。
可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最起码没有很多回,至少萧止的权力永远比自己大,即使自己是后宫的主人又怎么样呢?
一旦碰上什么事情,萧止一句话,自己就只能先忍让,只能先算了,也没有办法能够收拾那些在自己面前嚣张的女人。
“对了,我有一个消息想要告诉你,怕是你听了之后并不会太过好受。”楚颐眨眨眼睛,眼里闪过一抹光
“什么事情?”
楚心眉头一皱,忽然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可没忘了楚颐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不是喜欢南梁的那位元珩吗?听闻最近他身子很是不好,甚至朝中多有抱怨,不愿意接受自己有这么一个虚弱无力的国君。
他身子不好又长久的被这样刺激,下去能够活多久,这谁也不知道啊,怎么样听到心爱之人变成这个样子,还得遭受这么多的为难和痛苦,你的心是不是很疼啊?”
楚颐挑挑眉头,故意好奇的问着,很多时候楚心在自己面前的反应真的都太过平淡了。
好像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在意一样,那么这一回的事情还能够这样的不在意吗。
果然,小楚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但是又不愿意如楚颐所愿展现出太多的痛苦。
“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他的身子怎么样我最是清楚,你不是说过愿意成全我的吗?你不是说过因为从前的事对我有愧疚吗?可是你现在哪一点又像是愧疚的样子。
你还是从前的你,就是想着看着我痛苦,就是看着他人痛苦为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