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旨召你去的?”
“是啊!”
姜安宁似乎很是困惑人的震惊,眨了眨眼,装作不解:“这半年来,外面传着这件事情,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是、是这样吗?”
桑东海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我这半年来,几乎就没怎么出去过,倒是很少听见什么外面的消息。”
“那看来,你这京城,真的是不去不行了。”
看来,他们的计划恐怕要有变。
原本是打算趁着这个中秋节,跟姜安宁摊牌,告知她阿娘桑氏一族的身份,借着月团圆人也该团圆的说头,带着人回到桑氏一族。
完成祭祀大业。
如今到底还要不要跟人摊牌,怕是要问过大祭司才行了。
桑东海干笑着哈哈哈了几声:“定下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心里头不免多了几分期待。
想着姜安宁如果去的时间不长,还来得及赶上他们桑氏一族的祭祀大事儿,倒也不妨直接摊牌。
届时,他们完全可以陪着姜安宁一同前往京城,等到她在京城的事情办妥,直接就带着人回到桑氏一族。
如此,便也不会耽误时间,也算是两全其美。
桑东海心里多了几分想得美。
姜安宁嘴角微微上扬,戳破了他的美好幻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能不能回来,怕是只有贵人才知道了。”
“哪里是我能够做得了主的?”
桑东海顿时丧气起来。
姜安宁笑着调侃人:“怎么感觉,你好像特别不希望我去京城……”
她似笑非笑的戳上人心里那点小九九:“好像还特别关心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桑东海一瞬间就慌了神儿:“哪儿、哪有什么事儿啊,你、你别想太多!”
他胡乱的扯了两句:“我当然是不希望你到京城去的啊!”
“你看,现在的生意,正做的好好的,你都说要给我们兄弟二人分红了,那不正是我们两个干劲十足的时候嘛?”
“结果你却突然来了一句,你不掌管这边的生意了,要放弃这边的一切到京城去。”
“连归期也不知道。”
“我们兄弟二人自然是担心的。”
桑东海呵呵的憨笑,听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似的。
他摆出一副关心人的样子:“你不是也说了吗?京城那样贵人遍地,寸土寸金的地儿,咱们这样寒酸出身的人去了,人生地不熟,指不定就得罪了哪位权贵门下,给自个儿招来祸事。”
“若是能够不去,我们当然不希望你去。”
这样,你也能跟我们回去桑氏一族。
好好当抚平神明之怒的祭品。
唉!
桑东海不免有些恨自己与桑氏一族,实在是时运不济。
从前,他们好不容易确定了那个最适宜送去禁地的人是谁。
那人就被一道圣旨,给召进了宫。
最初的时候,他们倒也没有很着急。
毕竟离他们桑氏一族的祭祀大业,还为时尚早。
就算一时半会儿的,没有办法将神明最为喜爱的祭品血脉,送到禁地去,供神明享用。
也影响不到什么。
结果,他们等来等去等来的,确实那人横死宫禁的消息!
他们不仅失去了他们最为重要的祭品!
还连带着整个桑氏一族都遭受了牵累,险些全族命丧黄泉。
如今,好不容易风波过去。
他们又重新锁定了新的祭品,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需要等他和桑南山,坦白了真相。
姜安宁肯定会认亲心切,跟着他们回去。
届时,祭祀大业已成,他们桑氏一族的灾祸,便也就能安稳的度过去了。
而协助族中,寻找到最完美的祭祀品,并将其带回去的他,就是桑氏一族最大的功臣。
他将会是桑氏一族当之无愧的新任族长!
可现在,一切都因为这道莫名其妙的圣旨,化为了子虚乌有。
不仅他的族长梦破灭了,他们桑氏一族的祭祀大业能否顺利完成,都成了尚未可知。
桑东海从未有一次像此时这般恨意凛然。
如果说之前,他还能道貌岸然、装腔作势的劝解桑南山几句,将自己的野心,完美藏在为他好的规劝中。
现在他是真的绷不住心态爆炸了。
但凡促使姜安宁进京的原因,是其他的什么,桑东海都不会这般绝望颓丧。
偏偏……
是圣旨!
是皇权!
他拿什么去争取?
且如今,也只能把此事儿,上报给大祭司,让大祭司与族中的其他长老们想办法了。
桑东海心事重重,根本没有注意到,姜安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更没有注意到,桑南山紧随其后,一块出去了。
“姜家妹妹!”
桑南山呼哧带喘的,追着正打算回县城的姜安宁而来。
姜安宁早就听见了人的动静,只是并没有喊段青山停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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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段青山也听见了,慢了两分速度,出声请示人的意思:“主上?”
姜安宁这才假模假样的撩开了车窗帘子,探出头来,往后面看了眼,慢悠悠的喊了声:“停车。”
段青山像模像样的,看起来就像是因为惯性停不住,让马车又往前面慢慢的跑了一小段路,才缓缓的让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
“这位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率先走下马车,将桑南山拦在马车之外。
桑南山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下车来的不是姜安宁。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大抵是姜安宁家的车夫。
他呼哧呼哧了几下,喘匀了气儿,朝人拱手一礼,自报家门:“我是桑南山。”
随之开门见山道:“我想见姜安宁,有话要与她说,是很重要的话!”
“烦请这位大哥帮忙通报一声。”
这么大的声音,也根本用不上什么通报了。
姜安宁又不聋,相反,她听力好的很。
自然是把人的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还是等段青山把人的话给转述了一遍,这才慢悠悠的起身下车。
见到桑南山时,还表现的十分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