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还好，上将的肌肉看起来有些萎缩，只剩下薄薄的皮肉贴在瘦骨嶙峋上。
上将的身体也清洗的很干净，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狼藉场面。
他的视线掠过上将的面容，看起来端正儒雅，和他想象中的那种粗糙完全不同，不过现在脸颊凹陷，皮肤看起来发青发黄。
他的头发似乎也好久没有修理，现在略微有点长，偏向枯黄的浅金色，正垂落在锁骨上。
他能够想象上将好转起来的风貌，温和、儒雅、精致，肯定能够得到很多人类的心的。
像是一种名贵玉器被打碎的感觉，看起来就很可惜。
夏眠看着上将的神色，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现在探查一下您的精神海。”
莫寒盯着夏眠的神色，看到他的脸上没有露出来嫌弃厌恶，略微松了口气。
不过接下来突然袭来的疼痛夺走了他多余的思绪。
他已经很习惯忍耐，只是眉头蹙起。
夏眠用精神触丝探查了一下，稍后蹙眉，意料之中很是狂乱充满攻击性，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和陆烬的相比较应该会简单许多。
用不了太多的时间就能够安抚好。
不过令他犹豫的是……
上将的精神海中，竟然也有那种灰色的物质，和夏澜的有点像，但不是裹缠在中心区域的灰色团子。
而是看起来更加尖锐的东西，仿佛扎根在上将的精神触丝中，邪恶而嚣张。
夏眠本能察觉，那些东西就是治疗的关键。
但是……
之前明明答应过哥哥，不会再随便乱动那些灰色物质的。
他要怎么办？
夏眠一时之间有些纠结。
他睁开眼睛，入目是上将因为痛苦而扭曲，隐隐有些狰狞的脸色。
他似乎神智已昏，下意识的将手臂塞进口中，夏眠看了下，那手臂上的疤痕新新旧旧，一层叠一层。
夏眠有些于心不忍，他看了身旁的蔚来一眼，蔚来熟练的将上将的胳膊扯开，往他口中塞入了软布。
夏眠下定决心了。
虽然初次见面，但是他觉得上将不是坏人，应该不会发生哥哥担心的那种情况，虽然……吞噬了灰色的物质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他也无法预料。
上将肯定是有幻想种的吧，应该不会造成哥哥那种幻想种进化的现象……
之后再拜托他保密应该就可以了吧！
夏眠，“蔚来先生，请帮我按住上将。”
他开始用精神触丝接近上将的精神海，他的精神触丝掠过之处，原本狂暴的精神海立刻变得乖顺起来，仿佛刚刚看到的都是他的幻觉。
只除了那些沾染了灰色物质的触丝。
依附着上将的一部分触丝扭动着，看起来很进攻性。
夏眠冷静靠近，操控自己的精神触丝一点点将那些灰色的物质吞吃了。
灰色物质消失的很快，后面似乎是发现遇到了硬茬子，开始躲闪夏眠、逃跑。
夏眠蹙眉，有些不耐烦了。
他操纵着触丝变成一张大网，将上将的触丝全部一口吞掉，白色干净的被精神网筛了出来。
灰色的物质全部被夏眠吃掉。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没有产生什么不良的感觉，悄悄松了口气。
莫名其妙的，他打了个饱嗝。
等到他睁开眼，发觉室内很安静。
上将已经进入了珍贵的香甜睡眠中。
蔚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上将睡觉没有皱着眉。”
“自从他受伤之后。”蔚来补充。
夏眠抿唇，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出来上将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地变化。
上将好不容易睡着，他也不好打扰，夏眠觉得有些话还没有和上将说清楚，暂时不能走。
他手里发着消息。
【眠眠：陆烬，我今天晚点回家，你先下班吧。】
抬头对着蔚来说，“我可以在这边待一会吗？等到上将醒来。”
蔚来，“您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