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冷笑一声,转向曹荣说道:“曹荣,你也敢在本官面前说假话,捏造事实!来人,给我打!”
曹荣一听要打,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说,我说实话!是我父亲拜托他们这么做的,我……我只是听从父亲的吩咐。”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又是一片哗然。
百姓们纷纷怒骂曹豹曹荣父子狼心狗肺,庆王王旭荣则是面色惨白,如坐针毡。
江城继续审案,将西林铺的几名打手带上来。
这些人一上公堂,立刻跪在地上喊冤。
他们说是曹豹和曹荣唆使他们这么做的。
目的是逼张家就范,所以绑架了张家的女儿,却看到那少女长得出水芙蓉一般,他们几人便动了歪心思,强暴了那少女。
而且他们还说,之前他们已经在知府衙门内招供了,并且也受罚了,现在他们都是清白之身。
江城冷笑一声,突然将一份卷宗拍在桌子上,说道:
“三个月就叫做受罚?你们将朝廷的法度当作儿戏?简直可笑!你们以为招供了就没事了?告诉你们,今天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王法!”
在场的百姓们愤怒不已,很多人要冲上前去打这些打手。
要不是被宣武军士兵拦着,这些人会被百姓活活打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淮扬府知府大人到!”
只见这时,身穿着大红色官袍,一脸文士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江城看着走进来的林清河,冷笑一声,先声夺人,说道:
“林知府,你来的正好。本官正在审理庆王府曹豹曹荣父子强买张家粮油铺,并唆使衙役和打手施暴一案。你身为知府,理应为民做主,怎可与庆王府沆瀣一气,包庇罪犯?”
林清河阴沉着脸,他心中早已对江城恨之入骨。
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自己衙门里的几个衙役被江城抓走了,连卷宗都不翼而飞。
他本想今早来都指挥使司衙门兴师问罪,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而且江城先声夺人,一下子让他有口难辩,成为众矢之的。
林清河扫了一眼堂下的曹豹和曹荣,心中暗自咒骂。
现在,不仅自己要被牵连进去,连庆王府都要跟着丢脸。
林清河强压心中的怒火,走到堂前,对江城说道:
“江大人,你虽然指挥佥事,但也不能随意抓人,更不能擅自带走卷宗,更无权审案。你这样做,置朝廷法度于何地?”
江城将一个公文拍在桌子上,喝道:“这是按察使衙门的授权,乃是赵大人的亲笔签名上面还有按察使衙门的大印,我是奉命行事,有何不可?”
林清河一听这话,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背后居然有按察使赵炳章的推波助澜。
这个老东西真是一个老狐狸,自己不出头,让江城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