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被喊醒的宁凡，在听到军令也是满脸震惊。
突然出发？
嘶，这萧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要知道，这十五万大军，可不都是全在凉城，一个小小的凉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住不了十五万大军。
十五万大军是分散驻守城池的，宁凡级别太低，没有其他的特殊任务，又没有安排某个营，所以还在凉城。
一般的军令，都是提前发布的，也令人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眼下，如此的仓促，十五万大军光是集结，就需要时间。
萧峰到底要干什么！
想归想，宁凡还是快速穿好了甲胄，来到了大军所在处，此时他麾下的几百人，已经列好了队伍。
这几百人都是前些日子在凉城外大战活下来的，是征南军所剩无几的几百人，都归在了宁凡麾下。
“各把总，带着你们的人快速吃饭，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城外集合完毕！”
有人骑马高喝，军令如山。
随后，各个把总都带着自己的人马吃饭，即将大战，若是饿着肚子上战场，没几人能坚持下来。
一个个的都头，也都快速的朝着城外赶去，命令传下，他们便不需要再理会，若是完不成，处理把总就是。
一刻钟后，凉城外十五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冷风中，天边刚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一个个身穿甲胄的士兵，手提兵器，立于大地之上，一抹无形的战意，在悄然之间笼罩了这片天地。
宁凡见到后，更为震撼。
十五万大军齐齐集结完毕，这就意味着，每个城池的士兵所接到命令的时间是不同的，萧峰恐怕早就心中有了准备。
“出发！”
大军前方，萧峰身着黑色甲胄，头戴虎头兜鏊，整个人散发着浓郁肃杀感，令人不敢直视。
随后，大军开拔。
去哪？不知道。
总之十五万大军，齐齐出动，甚至连一个守家的都没有，这不禁令人感慨，萧峰实在是太大胆了。
这十五万大军若是全军出动，那后方可就是空城了，一旦北莽大军袭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城了。
难不成......萧峰与杨霄有了某种协议？
宁凡脑中忽的出现这么个想法。
行军过程中，不断有都头穿梭，对自己麾下的士兵，发布命令。
大军对垒，可不是冲上去一窝蜂的乱杀。
有先锋，有侧翼，有中军，有弓弩，有骑兵，有盾牌手，总之五花八门，却又联合纵横，贯穿其中。
宁凡得到的命令是，他们被命为了先锋军！
当听到这个命令之后，包括宁凡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
先锋，可是牺牲最大的！
一战打下来，冲锋陷阵的先锋，能活多少人，没人知道。
可军令如山，没有任何人敢违抗军令，谁都很清楚，违抗军令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半个时辰后，草原。
宁凡越走越感觉到心惊，他可是看过羊皮纸上的图，且拥有永不迷失的特性，知道这个方向，就是北莽老巢的方向。
嘶，这是要奇袭北莽主力军啊！
可是，奇袭用十五万大军？
这特么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吗？
十五万大军这阵仗，估计在十几里外，就被人发现了，这是十五万人，可不是十五万只蚂蚁。
果不其然，在刚发现北莽主力军连绵如山的军帐时，对方就已经发现了，且在快速的集结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