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红衣楼层之中。
对比冤诡级和厉诡级楼层的压力、嘈杂、纷扰,通体被涂抹成黑色的红衣楼层,却给人一种夹杂着血腥和混乱的压抑。
放眼望去,红衣楼层的布置和厉诡级楼层相差无几。
一样的积分商场,一样的柜台,一样的擂台场……
然而,不管是熊猫经理、夜莺小姐,还是擂台场的白狐女士,他们身上的气息都若有若无的多了一丝凶戾之感。
楼层中的休闲区,对比厉诡级成员对其的‘视若无睹’,反倒是呈现了截然相反的热闹与混乱。
刺眼的各色灯光中,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赤裸着上身,在其中寻找着一夜晚欢愉的对象。
眼神和眼神的对视,没有好感,没有试探,只有欲望和情念。
各种烟草的味道,各种酒精的气味,不单单弥漫在这些灯红酒绿的放纵之地,更是在整个楼层当中随处可闻。
一些战队的队长,更是对着自家战队的成员左拥右抱,做出下流的动作,笑容里带着放肆和狂悖。
他们时不时将一些药片放入酒中以后,摇头晃脑的姿态,显得无比的兴奋和癫狂。
赌场区也是热闹非凡。
一些赌红眼的会员,他们的嘶吼声和欢呼声,连赌场区外数百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赌场区的玻璃上,更是时不时会迸溅一些鲜血。
不多时,就会有身上出现残缺的会员,又是恐惧又是癫狂地溜出来,并冲向医务室。
还有不少沿路所过的会员,在看到里头的疯狂和放肆之后,惊恐地弯着腰、低着头,匆匆而走,仿佛生怕被里头的人盯上。
另一边,医务室门口,刺猬院长发愁的擦了擦眼镜。
对比同样繁忙但还算有规矩的厉诡级楼层,红衣楼层的医务室门外,可以用“暴乱”来形容。
总会有一些失血过多,受伤过重的会员,顶不住后,开始诡异复苏。
还有的会员,因为受伤而暴躁,毫无顾忌的和周围的人发生争斗。
杀戮和血腥,几乎一刻不停!
时不时的,还会有偷笑的小浣熊,浑身穿着橡胶质地的衣服,拿着各种工具清洗地上的血液和肉块,一切仿佛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不过,纷争虽然常见,甚至已经到了让众人见怪不怪的地步。
但是,在楼层某一处僻静且奢华的套房门口,双方争斗仍旧引来了楼上楼下不少会员的驻足。
他们或是紧张,或是期待,或是戏谑,就这么看着被十数人团团包围的多吉和尚。
“嘿,情况怎么样了?”
“啧啧,好歹也是最强盛的‘华龙战队’,就这么剩下多吉和尚一个喽。”
“是啊,你看那带头的,不就是华龙战队以前的下属战队——叛龙之角吗?”
“的确,那是他们的副队长刘光。”
“旁边那个……是子时之女那个疯女人的妹妹吧,叫凌红的。”
“怎么样,多吉撑得住吗?”
“我看够呛,那胖和尚刚才试图用人头碗咒杀刘光,但是自身实力没恢复,反倒反噬自身了。”
众人的议论声没有刻意压低,如同无数的苍蝇一般,“嗡嗡”的回荡在多吉和尚耳边。
此时的他,却已经无暇去注意闲言碎语的人,那淤青肿胀到几乎变形的眼睛,连看清眼前人都十分勉强。
满脸疲惫的他,身体似乎是因为反噬的缘故,竟一瞬瘦了百斤,变成了骨瘦如柴的骷髅模样。
“咳咳!”多吉和尚靠在门框上,擦着嘴角咳出的血沫。
与之对峙的刘光,是一个穿着夹克的寸头男人。
寸头男人的眉骨、嘴唇、鼻子,都穿刺了夸张的铁钉,眼神更是阴厉的像一条毒蛇。
多吉吃力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刘光……”
“连你们叛龙之角也选择背叛!”
“你们良心被狗吃了!”
刘光看了看凌红,两人都是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点了根烟,似笑非笑:
“死和尚,良心?”
“你是真的修佛修傻了吗?”
“红衣楼层,掌握主导权的战队总共也就那么几只。”
“其余的下属战队,也只能在主导战队的恩威中,心惊胆战的生活,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不明不白的死在俱乐部或者是现实世界。”
“你们战队从前如日中天,我们自然愿意忍耐。”
“但现在……呵呵!”
刘光的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根,一种十分扭曲和病态的笑容,伴随着身边跟班的讥嘲,如同尖刀一般,直插多吉和尚心口。
“舞狮人在五伥号游轮失踪,火壶师重伤不知去向。”
“你聪明,还知道压制实力躲到
“但是,你们战队同盟已经名存实亡,我们不寻找新的大树,怎么过活?”
“而且……”
“看着昔日的‘老大’,现在就如同一条狗一样,对我们毫无还手之力,这还真是……让人相当上瘾而陶醉的感觉啊!”
“哈哈哈哈……”
面对众人的讥笑和侮辱,哪怕是修佛数十年的多吉和尚,也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刘光的鼻子破口大骂。
“一群……一群见利忘义的畜生!”
“你们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