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也是假模假样的依旧做出样子要挽留他们。
他们可都是有钱的少爷。
行走的天真财神爷。
毕竟震山的洞口塌了,清理出来不是一天两天,但是村民每日都要吃饭啊。
他们一日不上工,朝廷的粮食一日就不会发下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三皇子是拿吃食把这整个村子都拿捏住了,甚至喊打喊骂一味的压榨,也不会有人敢反抗。
这群学子又不是傻子,被用来专门白送钱的事情他们还是做不出来。
好在齐梓川是个冷静的,都这样了还能说出场面话来。
几人也不再逗留,趁天还没黑就集体撤离了。
这次派来了很大的马车,可以把他们所有人的都容纳下。
但马车上的氛围依旧沉重,特别是齐梓恒,一言不发跟丢了魂一样的整个人怏怏的。
梁钰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片刻才悠悠叹气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
齐梓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但这个笑确是比哭都要难看。
他喃喃两声将脑袋靠在背后木板上。
“我知道,是我陷进去了,我只是气不过......”
气这种事情发生时自己无能为力。
气别人打着他的名号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却只能无动于衷。
气自己根本就躺不平,做不到对这种悲痛之事完全的视而不见。
齐梓川戳了戳卢晓骏,卢晓骏立马心领神会的接话。
“哦,方才大家讨论说,要去丽乐府在去玩两天,然后才会直接回青阳。梓恒兄,咱们上次在丽乐都没好好逛逛,这次你要在啊。”
齐梓恒也能看出大家对他的关心。
就像现在卢晓骏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我们一个都不少嘛。”
在回丽乐府的路上,大家都有说有笑,但都尽可能的避开了知春村这个话题。
齐梓恒看着面上好像过去了,但其实大家都能感觉的出来,齐梓恒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因为在闲暇的时候,齐梓恒总是看着身后的大山发呆。
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
大家会时不时的讲笑话来调节氛围,齐梓恒也会应和的跟着一起发笑。
如果不是大家这么熟了,可能真的会以为他已经不介意了。
就这么在路上走着,出了群山,窗外向后驶过各色不同的风景,齐梓恒的状态眼瞅着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
丽乐府到了。
日头算是正式进入了七月,在南方都热的穿不住上衣的季节,在北方民众们也才将将脱下了厚衣。
没有那么冷了,街道上来来往往赶集的村民也多了不少。
陈丹宁抱着碗喝了一大口羊杂汤,咸鲜味直冲天灵盖,同时滚烫的汤也差点把他舌头给烫掉了。
他急忙灌了口凉水,嘴巴才好上了不少。
梁钰慢条斯理的喝着汤,吃着馍馍,时不时还拿帕子擦了下嘴。
明明是在吃路边摊,他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少爷过来体察民情了。
跟陈丹宁这种接地气的看着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下。
“不过话说,你有必要穿着这样吗?”
齐梓恒一脸黑线的看着梁钰。
梁钰不知道从哪里买了衣服,竟然是当地人日常穿的那种款式,不知道用哪种动物的皮毛织成,在胸前交领,腰间还围了一圈腰带,上面挂了不老少那种五颜六色的玉环,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更别说,这小老哥还搞了发型的。
不知道学的哪里的一套,竟然买了那种玉带系在额上,披散着头发。
不知道的一看还以为是当地的世家王孙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