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竟是一副要彻夜等待调查结果的态度了。
但此时已经是接近早朝的时辰,一切当以国事为重,眼看天色将明江寅还未回来,最后,圣上唤了汪慎进来替他更衣。
如今,汪慎也算是这紫宸殿内的副管事了,江寅之下,便是他最得信重。
如今虽然一些机密之事不会让其旁听,但江寅对其倒是不藏私,平日里也常会让其到御前近身伺候,如今在圣上面前,他也颇得脸面。
汪慎也不多问圣上为何如此憔悴,只是在为圣上更衣梳洗后,小心翼翼取来一盒成安调配的玉容粉,低声道。
“陛下想来是为国事操劳,今日气色有些不好,可要敷面匀容?”
圣上的气色自然是不好,从宫宴那夜开始,他已经两夜未曾合眼,中间不过小憩了些许时刻,若不是靠着参汤提神,怕是他此刻也早就倒下了。
昨夜又得知了太多可能威胁到他手中权力的秘密,此刻圣上的头已经在隐隐作痛了,眼下的乌黑更是明显至极。
汪慎的话,自然是合了圣上心意。
他淡淡点了点头,任由汪慎的一双巧手小心为其妆点面容。
好一番收拾后,圣上看起来虽然还有些憔悴,但也没了刚刚仿若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一般的骇人。
毕竟三皇子生病一事如今前朝也有所耳闻,这些许的憔悴,倒也能够解释通。
早朝之时,圣上挂心调查之事,对于今日朝堂上诸位朝臣的唇枪舌战倒是没了多少兴趣。
直到,有朝臣提及了昨夜漠北驿站大火一事。
“陛下,昨夜漠北驿站大火一事,如今已是满城风云。今早,漠北驿站已经被太平司派人团团围住,不允许人进出,西越安南等国使团皆派人在周围张望打探,微臣恐如此下去,将会对商路和谈一事产生影响,进而影响我大雍上国之气度。”
圣上本就一肚子火,听到如今大臣话里的意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徐卿是觉得朕合该立刻撤走太平司的人手是吗?”
“微臣不敢。”
那位徐大人立刻跪下请罪。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